雨墨也很想見識一下南家三姑娘的才華,當即跟霍六一起起鬨,“三姑娘,就讓咱們看看罷,就圖個樂子。”
南瑩瑩向南吏慶投去求助的眼神,南吏慶瞧著了急忙轉過身去跟南詩雨講話:“雨兒真厲害,居然會瘦金體,連我這個做哥哥的都不知道呢。”
得了誇讚,南詩雨笑得眼睛都彎了:“二哥哥就會打趣我。”
方才南瑩瑩拉著南詩雨急著去作詩的樣子,南吏慶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南瑩瑩無奈,只得應和著雨墨跟霍六去開啟她的那張宣紙。正巧方才作詩時南瑩瑩的墨水還擺放在檯面上。
南瑩瑩特意用袖子揮去,檯面上正好放著她的詞,那著墨的小玩意被南瑩瑩的袖子揮了過去,墨水瞬時打溼了整張宣紙。一時無法再分辨出南瑩瑩究竟寫了什麼。
南瑩瑩驚慌失措:“哎呀!這......是我不小心了,這恐怕是沒法看了。”
霍六對南瑩瑩的行為嗤之以鼻,眼神都飄至遠處去了,心裡嘲諷一聲南瑩瑩這是玩不起,看了自己姐姐得了誇讚不爽快。
南瑩瑩睜著她的那兩隻眼睛,長長的眼睫如鳥兒的翅膀般不停扇動,眼中淚水閃爍,向眾人行禮道:“掃了諸位的興致了,虧得有了姐姐的那副好詞,我的這幅不得再看也沒甚麼損失。”
看看南瑩瑩有些委屈的模樣,人群中一位著月白色袍子的書生站出來為她說話:“南三姑娘這是什麼話,三姑娘那副也定是好詞,今日本就是圖個樂子罷了,不必如此。”
南瑩瑩道:“多謝這位公子了。”
這詞也寫了,酒也喝了,鬧也鬧夠了,眾人便覺得稍微有些累了,商量著該上哪裡再找樂子去。
南吏慶站出來拱手道:“這樣吧,我請諸位去城中的酒樓喝酒如何?聽聞最近川芙蓉出了新菜式,大家何不都去品品?”
雨墨向來最愛喝酒,得了南吏慶的邀請,立馬拍手同意。眾人自然是點頭稱是,這等好事怎能不去。
雨墨望著南瑩瑩和南詩雨,那兩位皆是南吏慶的妹妹,無人帶著恐怕不行,只是他們一群爺們。雨墨雙唇張張合合猶豫起來,片刻後才開口:“二位姑娘要不要一同前去?”
南吏慶還打算靠南瑩瑩來拉攏這些人呢,忙上前打住雨墨道:“要的要的,妹妹們不去怎麼行。”
得了邀請,南瑩瑩自然是一百個樂意的,拉住南詩雨的手晃來晃去,極為天真地詢問南詩雨:“二姐姐,你會喝酒嗎?別擔心,妹妹一會可以教你的。”
雨墨聽聞向南詩雨投去疑惑的目光,南瑩瑩解釋道:“雨墨公子,二姐姐還沒去過酒樓呢。”
誰知雨墨的眼中似乎閃著光,並沒有出現南瑩瑩想要的嘲笑。
南瑩瑩只得又繼續講著:“這個雨墨公子有所不知,二姐姐她平日裡時不出家門的,就連外頭的......”
“三妹妹,這些是家事,打住了。家事就等到回了家中再談,我可是二妹妹的親哥哥。”南吏慶出言阻止南瑩瑩往下說,自從詩會結束,南吏慶就發覺南瑩瑩並沒有外表這麼簡單。
被南吏慶當面阻攔下來,南瑩瑩漲紅了雙臉,頗為調皮地向南吏慶吐了吐舌頭。
南吏慶是聽出南瑩瑩的話中帶刺,這趟帶著南瑩瑩出門本就是想看看她與南詩雨究竟誰更勝一籌,結果如他所料:南瑩瑩才是真正的難以掌握之人。
這樣的女子確實不適合東宮那位的要求,更適合天宇雄。
南瑩瑩瞧著南吏慶似乎是生起她氣的模樣,便送開了南詩雨的手跑去方才與她談笑風生的幾位公子處。
只是她還未靠近多少距離,幾位公子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步子,忙連連後退。似是躲避瘟疫一般避開她。
南瑩瑩身為女兒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似乎不止那幾位公子,周圍的幾位書生也在不知不覺中與她保持著距離,不管她去哪裡都是碰一鼻子灰。
南詩雨站在南吏慶的身旁眼神從未離開過南瑩瑩的身影。
那位著月白色袍子的書生低聲道:“說起來,聽聞二姑娘的母親是趙家的女兒?”
“可不是嘛,聽說趙家當年可是了不起的很。當年的趙家當家那位可是輔佐了先皇的,先皇本想為他加官進爵被他拒絕了,說是一心只想著如何掙錢根本無心做官呢。”
“啊?不是吧,這年頭居然有人不樂意做官?”一位公子許是被驚著了,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些,倒是把南詩雨姐妹的注意一起引了過去。
那位公子連忙低下頭躲到人群中去,希望南詩雨姐妹二人莫要一直注意著他。
“如今的趙家可是天下第一富商呢,若是當年被先皇加官進爵,現在也定是朝廷重臣。”
“是呀是呀,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