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吏慶惱羞成怒,手握成拳極力容忍著,天知道他真的很想抓起面前的小孩狠狠惡打一頓。這般出言不遜,可是在藐視南陵,亦是在藐視南家。
只可惜霍六是個孩子,南吏慶也不好對著孩子發脾氣,只得對雨墨抱怨。
南吏慶道:“雨墨公子......你這遠方親戚,真是刁鑽得很,出口更是惡毒。他家中父母是如何教的?這般無禮!”
眼看著霍六也要起來反駁,雨墨連連又將霍六擋在身後,安慰南吏慶道:“這個......南兄,六公子還是個孩童,童言無忌,你可千萬莫要動怒,這傷著了咱們的情面不是?”
南吏慶見著是雨墨擋在前頭,更好不好發作了。雨墨畢竟是這次科考的重要人物,若是在此大打出手定日後他的仕途定會出現問題。
南吏慶道:“雨墨公子,你這遠方外戚日後可得嚴加管教,否則日後出去豈不無法無天了?”
霍六聽著南吏慶說要好好管教他,臉色更加兇狠起來,把雨墨推開就要上前與南吏慶動手。
雨墨沒想到霍六年紀小小,怎地會力氣如此大,若是南詩雨是個女子還好說,雨墨一個男子也被霍六推得倒退幾步。
見此情狀,雨墨急忙跑上去抱住那前去準備動手的霍六。
雨墨道:“六公子啊,這使不得啊!你冷靜些。”
南瑩瑩皺著眉,本來一片好風關都被南詩雨這個掃把星給打斷了。眼前亂作一團,還不是因為南詩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南瑩瑩嘲諷道:“二姐姐,這可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就不能說句話嗎?大家都在爭執,你這個當事人甚麼都不說恐怕不太好吧?莫非是敢做不敢當不成。”
大家聽完一愣,就連霍六也不鬧了,都看著南瑩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都是自家姐妹,可南瑩瑩的語氣怎麼聽在耳中就這麼刺耳,令人不愉快呢。
周圍的冷嘲熱諷也接連著傳來:“嘖,看看,這就是一家子的姐妹,這做妹妹不幫姐姐說話,還責怪起姐姐。”
“做姐姐的真是冤大頭,這個做妹妹的怎地這般缺心眼。她不也在竟說些風涼話?”
南詩雨聽著南瑩瑩的話覺得甚是有理,她本想開口說話的,可惜南吏慶擋在她跟前,她根本無從下手。
山間的清風總是惹人醉意,一陣風再次襲來,捲起了南詩雨的面紗,南詩雨的真容暴露無遺。眾人見著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為之傾倒。
這南吏慶是什麼好福氣,有如此貌美的妹妹!
南詩雨上前屈身問道:“六公子為何發如此大的脾氣呀?”
霍六瞧著南詩雨彎下身子來,急忙連連後退,臉也有些微紅,說話也結結巴巴:“你......你幹什麼!你你你......你長得醜!醜八怪。”
眾人面面相覷,這又是怎麼回事。南詩雨若是個醜八怪,這世間還有甚麼樣的女子能夠稱之為仙子下凡呢。
南詩雨倒是無所謂,繼續笑著道:“果然是小孩子,孩子不懂事,我是不會介意的。”
霍六被南詩雨如此大方給嚇著了,他本以為南詩雨會不高興。畢竟沒有女子樂意聽到別人嘴裡的自己是個醜八怪。
霍六道:“你胡說什麼!”霍六捲起袖子,讓南詩雨看著他拿條瘦小的手臂,“我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好好看清楚了,男子漢大丈夫。你才是小孩子!”
南詩雨笑得合不攏嘴,這孩子那男子漢的表現,倒是讓她很是滿意。
雨墨有些驚訝,霍六在家中可是出了名的南哄的小祖宗,家裡一圈的人都難以讓霍六好好聽話。倒是南詩雨的這一番話,讓霍六冷靜了下來。
南詩雨道:“行行行,姐姐是小孩子,六公子是男子漢。可是這男子漢自有男子漢的責任,保家衛國,鞠躬盡瘁,你這般生氣無非是因為......”
霍六緊張地看著南詩雨。
南詩雨笑著道:“無非是因為偷看姐姐,被姐姐發現了才這麼生氣的。你方才可是說了是男子漢,男子漢就要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呀。”
“敢做不敢當,怎可是君子所為呢?”南詩雨看向南瑩瑩,這句話也是對南瑩瑩所說,雖說南瑩瑩是女子不是君子。
南瑩瑩臉色難看,沒想到她自己說的話會被南詩雨反回來噁心她。
南吏慶也未想到,南詩雨居然是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女子。有些對南詩雨刮目相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