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金枝小跑著跑了進來。
柳媽道:“怎麼樂跑這麼急,快,慢慢說。”
金枝喘了一口氣,待平靜下來後才道:“小姐......大小姐昨夜服毒自殺了。”
南詩雨的手頓在空中,僅僅只有一小會,後又若無其事地抓起筷子繼續吃起早膳。她昨夜給南欣月的那一白色玩意,正是毒藥。
姊妹一場,南欣月心氣高,若真的斬首示眾只怕會怨念太重,南詩雨這才送了她一程,算是盡了姐妹情分。
柳媽感嘆道:“可悲啊,作為南府的大小姐居然是這樣的下場,不過好歹是個全屍了......若是真的斬首,恐怕就屍身無存了。”
南詩雨最後還是決定不吃了,出了這樣的事無論如何她都有些吃不下。
南詩雨道:“三嬸嬸那邊什麼反應?”
金枝道:“似乎三奶奶那邊並沒有什麼打算,對大小姐的事情就是不聞不問,可能要拋屍荒野了。”
南詩雨闔上眼眸,以她對常茹的瞭解,常茹作出這等事並不奇怪。再說南欣月這次乃是因為命案被下獄,南家是一定不會讓這樣的女兒進家祠的,加之是個庶女,常茹肯定也不樂意為其辦喪禮。
別說常茹,就算是南文山,也不樂意。南府上下,全當沒有這麼個人。
柳媽看著南詩雨的臉色,有些猶豫。她是從南詩雨小的時候就看著南詩雨長大的,南欣月雖說後來行事過分了些,可小時候跟南詩雨的情分確實不錯。
柳媽道:“小姐,你看,咱們院要不要給大小姐收屍?”
南詩雨這才有了些動作,睜開眼睛道:“也好,到時候就讓大姐姐入土為安吧。”如此,南詩雨才覺得心中好受一些。
南詩雨也不知南欣月過身對她而言是什麼感覺,她就是覺得有些高興不起來。
柳媽領命後出門後,南詩雨望向了金枝,最近她忙著南欣月的事都忘了府裡頭的事情了。
南詩雨道:“最近府裡頭可有什麼事情?”
金枝道:“府裡頭倒是沒什麼事,但是今日一早奴婢就聽到有下人在談論知府的事情。說是衙門的地牢中丟失了一個重要的犯人,正在全城搜捕。”
南詩雨想起昨夜無畏毫無聲息的出現,她進地牢中分明觀察過周圍並無一人。可是那時是黑夜,南詩雨看漏了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當時地牢附近真的無人,那麼無畏就可能是從地牢中跟著她出來的。
難道,那個丟失的犯人,就是無畏出現在地牢的原因嗎。南詩雨有些頭疼。
南詩雨道:“好,你先去休息吧,近來發生了太多事,該好好歇著。讓紅花來伺候。”
紅花是南詩雨的另一個侍女,比金枝晚一年進入南府。
金枝還是站在原地,甚至沒有要走的意思。聽著了紅花,金枝露出一個難過的臉色來,她家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這麼久以來都是她伺候小姐的。
金枝道:“奴婢不要,奴婢不累,還可以繼續伺候小姐。再說了紅花到底沒有奴婢伺候得好呀,還是讓奴婢來吧。”
“說起來,這事奴婢本不該問的。小姐昨夜是不是出府了?”金枝問道。
南詩雨沒想到金枝居然會察覺,昨夜的事情她擔心金枝害怕,因此只跟柳媽一人交代便帶著柳樹他們出門去了。
南詩雨道:“嗯,我昨夜確實出府去了。沒想到這都被你察覺了。”
金枝有些高興道:“奴婢可是小姐的貼身侍女,自然是會知道的。可是,小姐既然不喜歡大小姐,為何還去探望大小姐?”
南詩雨低下頭不再說話。這些,只不過都是上輩子的因果罷了。
因果輪迴,向來如此。
上輩子南詩雨被天宇雄賜死之時,南欣月也來送她了。這輩子南欣月死在她前頭,她自然是會去送南欣月一程的,好歹給她留個全屍。
不一會,紅花倒是不請自來了。紅花也是南詩雨的侍女之一,只是不像金枝那般親近。
紅花給南詩雨行禮後道:“小姐,二公子差奴婢來問,小姐得空了沒有,要帶小姐出門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