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葉的聲音中帶著些討好的意味,畢竟方才南承業說的話,不管是真是假,她心中都有些害怕。在南承業身邊的這些日子,她也看得清楚,南承業不過就是個好色之徒,兩人都是各取所需。
玉葉道:“大公子,這是奴婢偷偷帶給你的酒,奴婢知道這牢裡頭不比家裡,特意帶給你解饞的。”
南承業在地牢中早就憋屈死了,望著好不容易有了酒,這才心裡舒服一些,拿起酒便開始大口喝起來。
玉葉望著南承業的臉色比方才柔和了許多,便想著要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否則來日待南承業回府,恐怕就是她的死期,南承業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玉葉趁此機會,給南承業磕頭道:“大公子,你就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是哪裡惹得公子如此厭煩奴婢,求求公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饒了書怒吧!”
南承業瞥了她一眼,聽著玉葉像是話裡有話的樣子。望著玉葉那張有幾分姿色的臉,南承業心裡頭直癢癢,自從上次天宇雄離去時起,他就有段日子沒碰過女人了,要真把玉葉拿去送人了還真有些可惜了。
南承業道:“你說說看你那肚子是怎麼回事。”
玉葉清楚這件事如果不說明白恐怕就是她跟南承業的一道大隔閡,只是眼下她要保命,也絕對不可能說出她的身孕是假的,她根本就沒有身孕這種話。
這樣一來,只怕常茹就要查到那日診脈的大夫頭上,皆時就難逃一死了。
玉葉避開了這個話題,只道:“大公子儘管放心,奴婢身子還是乾淨的。”
瞧著玉葉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南承業玩味一笑。在南承業的眼中,玉葉這個賤婢不過就是想要爬他的床,好在日後讓南承業把她抬進南府做個妾室,也算是一生衣食無憂,這種下賤的手段,南承業見的多了。
玉葉跟臘梅根本就沒法比,玉葉蠢笨做什麼事都做不好,好吃懶做不說,甚至還吃裡扒外。南承業打量著,之前不過也是因為看在玉葉有幾分姿色的份上,讓她爬上床去,要真是比起來,真是哪裡都比不上臘梅。
南承業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後你就給我做個暖床的丫鬟吧。”
玉葉的臉徹底黑了下去,儘管她已經如此苦苦哀求了,南承業這個玩意還是不樂意待見她。玉葉咬著牙,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翻臉了。
還暖床丫鬟,玉葉險些就往南承業的臉上吐去幾口唾沫星子。殊不知多跟南承業待一分,她心中就對南承業此人的厭惡就多幾分。
南承業吃飽喝足後就躺到了草堆上休息去了,剩下的狼狽都是玉葉負責收拾好的。玉葉毫無感情地望著地上狼狽萬狀的南承業,一陣噁心的感情湧上心頭,她恨不得趕緊轉身回府。
玉葉道:“那奴婢告退了。”
南承業不耐煩地招手:“趕緊走,回去讓家裡快些叫人來救我。記住了明天多帶些酒來,你今天帶的還不夠塞牙縫的!”
玉葉低頭連連道是,便退出了牢門,只是那些個獄卒望著南承業不想搭理她的模樣,就對她不客氣地說起下流的話來,玉葉聽得一清二楚。
後頭的南承業也跟獄卒們開起玩笑來,說得尤其不堪入耳,並且說玉葉連給他做暖床丫鬟都不配,說玉葉早就不乾淨了。
玉葉的臉上皆是兇狠的神色,要不是眼下她已身不由己,她恨不得拔刀把南承業切碎。
走到門口後,玉葉望見了幾個獄吏。玉葉從懷中拿出一沓銀票給了他們,只道是南府的三夫人的心意,讓他們好好照顧南承業。
領頭的那位見著玉葉包得嚴嚴實實,裡頭的開笑話他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當即也玩笑得問起玉葉的名字來。
玉葉默然道:“那麼就勞煩幾位照顧公子了。我叫,臘梅。”
周府的門口停了各式各樣的馬車,今日是周家最寶貝的小孫女的宴會,來的基本都是些年紀相反的大家閨秀,都是名門望族。
各家的女兒都是裝扮甚佳,爭奇鬥豔,當真是萬紫千紅皆是春。
今日的周妍是整個宴會的主角,眾人自然先擁護著她。周妍被人群圍在中間,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祝福,或虛情假意,或誠心誠意。
周妍不時地望向大門口,彷彿在等著什麼,見著她如此模樣,一旁的姑娘開始聊起天來。
“誒,妍妹妹可邀請了袁雨燕呀?你們說她會不會啊?妍妹妹可清楚袁雨燕的事情?”
提起袁雨燕,周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想了一會道:“嗯,那日你不是同她一塊去嗎?快說說那日發生了什麼。”
被點名的那位姑娘急忙站起來說道:“哎呀,妍妹妹是不知道,這袁雨燕真是厚顏無恥。本來好端端說去寺廟賞花,這賞花就賞花吧,結果碰著了南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