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禾道:“是。根據傷口的形狀和深度,估計是那女子用頭上的髮簪所傷。”
常茹眉頭皺得極深,都快要擠在一塊了,這是哪位人家的女子,居然有如此膽識。常茹不免想到南詩雨,如果這件事真是南詩雨所為,日後定要對南詩雨好好防著了,恐怕要花不少心思。
常茹道:“另外的人呢?”
常禾道:“夫人放心,屬下可以保證那兩個同去的人什麼也不知道,待他們出來,屬下就去把他們都解決掉。”常禾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一旁的侍女不小心瞧見了,身後一陣惡寒。
常茹聽著常禾的話語,這算是一個稍微好點的訊息了,只是那個殺死獨眼男人的女的,是個大麻煩。常茹雖然懷疑了南詩雨,但還是不敢相信南詩雨會有殺人的膽識,姑且又把南詩雨排除在外。
想到有這樣的女的存在於暗處,常茹心中未免有些慌亂。
常茹呼了一口氣道:“這樣,你繼續去查,查清楚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常茹輕搖著手中的團扇,她就不相信,好端端的袁雨燕居然會真的拋棄自己的清白來賭,就為了進南家的門,這太冒險了。可是一想到這事得主導者會是南詩雨,常茹又是一陣頭疼,想到南詩雨近來的表現如果都是裝的,那真是城府深得可怕了。
就連常茹這個管家的都能騙過去。常茹揉了揉微微疼痛的太陽穴。近些日子的事情就沒停下過,想過一日安生的日子怎麼這麼難。
門外臘梅求見,一想到這個臘梅很可能就是在南承業身上下催情香精的人,常茹心中就心煩。
常茹道:“來個人去告訴她,我不見她。”
誰知竟聽到門外的臘梅有些慌亂道:“大人怎麼回來了?”
常茹站起身來,正巧碰上南碩推門進來。見著是自己的丈夫回來了,常茹心中有些欣喜,忙上前問安。
誰知南碩竟然陰著臉:“你是挺悠閒的。你平日裡是怎麼教孩兒的?你知不知道業兒在牢裡頭連知府大人都罵,簡直無法無天!”
常茹隻手捂住嘴,不敢置信。現下南承業進了牢中,他們母子不得相見,怎地南承業還這般不知分寸。簡直就是給南家添亂。
常茹道:“這......碩郎,我也不知道啊。業兒平日在家裡頭是很知分寸的呀。”
南碩並不領情,他這趟回來南府本是為了祭奠二嫂趙氏才從京城回來多留些時日,未想到碰到這事,一時心煩意亂。
南碩罵道:“這個不孝的東西!要不是獄吏看他還有點身份來告知,恐怕早就命人在獄中把他打死!為了這個東西,我得去低聲下氣求知府大人!”
南碩越想越氣,在常茹面前來回走動,天知道他為了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這事廢了多少心思。
常茹從未見過南碩這般,自她嫁入南府時起,南碩就一直帶她很好,這還是第一次見南碩衝她發脾氣。常茹的脾氣也是不好的,本來這事就擾得她吃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已是忍了許久,眼下南碩衝她發脾氣,正好也撞在她的氣頭上。
那到底是常茹和南碩的孩子,她自己的親兒子便不能撒手不管,否則也不會這樣生氣,只是見著南碩的態度,常茹越想越氣。
常茹道:“你外邊有人了是不是?衝我大吼大叫的。你道我想業兒這樣,真是操心死了!”
常茹說著坐在桌前恨不得抓起茶杯往外扔去,見著南碩在此還是忍住了。
南碩本就氣著,本是回來想聽常茹講兩句軟話,誰知竟碰著常茹如此講話。
南碩道:“我外邊有人了?我看你是還沒吃酒就醉了!喝了多少,大白日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常茹還想和他爭執什麼,這時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常茹白了南碩一眼閉了嘴。
南碩打來了門,見著是管家,便消停了些,裝作什麼也未發生的模樣。
管家在門外聽見了夫妻兩在爭執,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也不好這時打擾。
管家道:“老爺,夫人,老祖宗讓你們過他房裡去。道是大公子的事情有眉目了,要跟二位商量呢。”
南碩一聽是南承業的事,方才的模樣裝都裝不住,氣得臉色發紫。常茹撇過臉去不管他,恨不得生生氣死南碩。
這時倒是常茹身邊一個叫媚兒的侍女上前安慰道:“老爺小心氣著身子,眼下大公子進去了,老爺可要注意身子才是。否則夫人怎麼辦呢。”
媚兒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動聽,南碩被這聲音所吸引,細細看去,媚兒的身材甚是完美,就連臉蛋也是侍女中極為出色的。加上身上的衣物極為巧妙地勾勒出媚兒那動人的身材。
南碩注意到了他自己的身體有了些許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