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茹連忙上前道:“殿下,臣婦平日裡管理後院,雨兒確實是有些任性的。雨兒,你是不是真的貪玩,這才夜裡頭和侍女出門又正巧碰上了業兒,你如實說便是。何必編造這些個謊話。”
南文山發了怒:“雨兒說實話。你若不說實話,查出真相來我便把你逐出家門去!全當沒你這個孫女。”
南詩雨冷笑,這就是所謂的骨肉至親,一個個想置她於死地!
南詩雨:“殿下,事實正如我所說那般,給雨兒十萬個膽子,雨兒也不敢拿大哥哥開玩笑呀。再說了大哥哥平日待雨兒極好,無冤無仇的我為何陷害大哥哥,我們可是兄妹骨肉呀。”南詩雨特意強調了“兄妹骨肉”四字。
南詩雨再道:“祖父若執意要把雨兒逐出家門,那雨兒就道實話了。實話便如雨兒方才所說,若祖父和三嬸嬸不信任雨兒,雨兒大可以死謝罪!”說完跪下向南文山磕了個頭,一副悲壯的模樣,“雨兒母親去了,本就生無可戀,多虧嬸嬸照顧才有今日,若今日揹負罵名被逐出家門,雨兒寧願早些去見母親!”
天宇雄想了想,南詩雨確實說得有理。且南詩雨望著如此弱小,不像是能計劃事情的人,如能看來只能是南承業的問題了。天宇雄眯著眼睛看向南承業。
屋內燈火通明,屋外昏天黑地的。黑暗之中,侍衛再次問鄭意:“大人,我們真的不出手嗎?”
鄭意未出聲回答,繼續靜觀其變。
南詩雨站起身子,走到南承業面前,有些嚴厲道:“大哥哥說不識玉葉,那我倒要問問大哥哥了。玉葉是我的侍女,她的繡工我是熟悉的,既然大哥哥說不識玉葉,那為何身上竟掛著玉葉繡的香囊?”
南承業有些慌亂,他只是身子被綁,礙於他是南府的大公子,並未犯下滔天罪過,因此天宇雄並未命人把手也綁了。南承業雙手匆匆忙忙,把系在腰前的香囊胡亂扔了出去。
南承業:“我並不知道這是玉葉繡的,這不過就是平日在外頭看著好看些便帶上了。”
南詩雨撿起那個香囊,冷笑道:“大哥哥真是謊話連篇了,既然你說不知道是玉葉繡的,那為何扔出去的正好就是玉葉的繡工呢?”
南文山黑了臉,真是倒打一耙,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南承業身上去了。
南文山:“業兒,你可要交代清楚了。”
南承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這香囊本就是玉葉所繡,不過是為了安撫玉葉他才戴著的。沒想到如今竟變成陷害他的工具了,果然女人就是容易壞事!
南承業指著玉葉道:“定是這個不知廉恥的婢女送進我房中陷害我的,祖父,孫兒真的不認識她呀!你可別聽二妹一人之詞就把誤會孫兒了!”
“這個侍女本就是二妹身邊的人,自然會聽從二妹的話。你,就是你!二妹給了你什麼好處,現如今老祖宗在此,你若說實話,那就是大功一件!”
常茹今日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往日她對玉葉是不待見的,今日竟親切地走到玉葉的身旁,扶起玉葉:“玉葉,你好好想想,今日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殿下在此,你不必害怕,儘管說實話。否則你和你的家人可都要遭殃的呀。”
“玉葉,我是後院的當家主母。若有隱情,我比助你。你若是不說出實情,你不過就是一個替罪的羔羊,說出來了自有人替你做主。”
南詩雨看著常茹那一副假慈悲的面容,不禁在心中鄙視。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常茹的語氣中的威脅周圍的下人皆能感受得到,他們平日裡當差,常茹是什麼樣的人心裡自知。
玉葉趁著氣,此時南承業不認他了,倒不如破釜沉舟一回,總好過給人白白添了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