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啊。”君南櫟直直地看向白澤。
“我?”白澤對君南櫟眼神的意義並不完全瞭然,伸手指了自己,待到人點頭示意後才開始接下去說,“方才國師大人還不屑於治,怎麼這會兒開竅了?”
“正如你所說,皇上、四皇子和丞相府現在正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你到了國師府隨後離開,以他們的性格自然會認為是我將你趕走,不讓你治療陸韶月。”
白澤眼睛向窗外一瞥,就能看到在不遠處有人藏匿著監視著國師府,他方才沒有在意這些,經過君南櫟一提點,他恍然大悟,他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若是你不願意我也可說我不願搭救或無能為力。”
“不必。”
“為何?”
君南櫟眼角餘光往後一掃看到開始做起美夢的小狐狸,唇角輕輕一勾,繼而答道:“救自然得救,但是不能白救。”
“你的意思是?”
“你猜。”君南櫟見白澤認真模樣,竟也起了些壞心,他故作高深地停頓片刻後吐出這麼兩個字。
白澤臉上的表情自然不好看,這要他上哪裡猜去,但為了保住顏面,他只得似懂非懂地點頭。
反正這段話的意思高度概括一下就是要救,既然要救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他藥王谷傳人要是還救不了個人那還真是出洋相了。
白澤與君南櫟目光相觸,兩人無聲達成統一,白澤提過藥箱挎在肩上,轉身要走,臨走之際他不忘囑咐君南櫟道:“你的忙我定然會幫,只是近些日子你和小花也收著點,別淨出些么蛾子,這回事有病可醫,下次無病可醫,那我也就幫不了你了。”
特殊時期不搞特殊事,這道理君南櫟明白得很,不要惹事只要不出現在事件發生的高發地段就好了,他自有打算,大手一擺他應聲和曰:“知道了。”
……
花蕊聽著白澤和君南櫟你一句我一句的跟打太極似的,整個人雲裡霧裡的,自己玩著尾巴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到再度醒來,打著哈欠將四肢舒展到一般,爪子抵上了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她隨即愣了一愣,爪子便停在了那處,睜開睡衣惺忪的眼睛對上的是一張熟悉的面龐。
師傅……是你嗎……
那人不語,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只是見她醒了慢慢地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這一覺睡得還踏實嗎?”君南櫟用手點了點小狐狸的鼻尖,惹得對方嗤嗤地猛吸了兩口氣。
花蕊被這突如其來的探息式叫醒服務嚇得一下子回了神,她用爪子輕輕推開鼻尖上的手指,翻個身趴在君南櫟的腿上,用臉頰蹭了蹭。
“這宮中瑣事繁多,煩悶得很,今天帶你出宮走走,順便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