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鳴聽後,看向嵐婉,眾人也跟著看向嵐婉。
嵐婉趕緊將袖子拿開,笑著說道:“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剛看到你的帕子上有一叢翠竹,便想到在哪裡見過,想了許久,才瞥見了王爺掛在一旁的衣衫上竟也有一叢一模一樣的,出於好奇,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為了看得更仔細,我跑到窗前對著陽光看!誰知,一陣怪風颳過,衣服不小心被吹跑了!怎知,這麼巧竟落到了柳姑娘的頭上!”
此時柳月瑩的臉算是開了染坊了,她藏在寬大袖中的手緊緊攥成了拳,她恨不得撕爛嵐婉那張臭嘴!現在怎麼辦?
她當著官鳴的面,將他的衣服狠狠地踩了好幾腳,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嵐婉又將竹子的事情公諸與眾,她又一次失了臉面。
嵐婉,該死的嵐婉!你怎麼不去死。
寧安站在另一扇窗子前,聽到嵐婉的話,臉上閃過不高興。
很明顯,剛才柳月瑩趁著看病去刺激嵐婉著,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知道柳月瑩喜歡七哥,但是她能不能有點腦子,嵐婉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這時,對面窗前的楚玄痕妖媚一笑,打趣道:“原來柳姑娘和譽王一樣,都喜歡翠竹啊!兩位可算是知己啊!”
嵐婉翻了一個大大白眼,腹誹:“楚玄痕,真是不怕事大!”
官鳴瞪著楚玄痕,不悅地說:“西楚太子,未免話多了些!難道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楚玄痕冷笑說道:“只怕是有些人被揭穿了,有些惱羞成怒吧!”
官鳴霸氣地說道:“怕是有些人就喜歡桃紅柳綠,看不慣這鬱鬱蔥蔥的翠竹吧!”
楚玄痕沒有言語,二人用眼神在空中廝殺一番。
蝦兵蟹將們趕緊悄悄地退離視窗,這年頭誰想做那城門前無辜的池魚?
能躲千萬別出來。
嵐婉也無聊地關上窗子,聲音還格外的響亮。
官鳴突然間覺得自己和楚玄痕這樣乾瞪眼好傻,他也扭身離開,一揮手便將窗子甩上了。
楚玄痕猝然間處了下風,真是心情很不爽。
他狠狠地瞪了樓下柳月瑩一眼,都怪這個掃把星。
他也離開了窗子,將窗戶狠狠關上。
柳月瑩就像那寒風中悽慘的小白菜,越發可憐,那個像雞窩一樣的腦袋深深地低到胸口。
這一局,完敗。
嵐婉坐到圓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沒喝,房門就被推開了。
她就知道,官鳴肯定會來。
官鳴拿過那杯茶,心安理得地喝了一口,說道:“吃藥期間不能飲茶!”
嵐婉翻了一個大大白眼,不禁腹誹:“我也是大夫!該幹什麼我清楚得很,不用你廢話!”可惜這話只敢心裡說,卻見不得空氣。
哎。
嵐婉試探地問道:“你是來找我算賬的嗎?事先宣告,這不怨我!是她來挑事的!”
官鳴不言語。
嵐婉只能繼續說道:“你是知道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她自找的!官鳴將茶盞放在圓桌上,不滿地說道:“你收拾她,和我的衣服有什麼關係!”
嵐婉回答:“誰叫它那麼礙眼!”
官鳴無言以對。
和女人講道理跟對牛彈琴沒啥區別。
他發現這個道理後,高冷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