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嵐婉的精神明顯好了些,官鳴感覺到她的頭抬了起來。
她略有精神地問:“此話當真!”
官鳴頓住,說道:“我何時說過假話!”
嵐婉甕聲甕氣地說:“官鳴你真好!”
官鳴笑了笑,算你有良心。
二人穿過亮光,原來這不是出口,而是一個寬敞的石室!石室的牆壁上鑲著三顆雞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所以格外明亮些。
石室有床有被,牆角還放了一個簡易的小騰桌,一把小竹椅,最裡面有一小塊地方鋪著土壤,一棵纖細的草長在那裡。
這時官鳴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似松香,也不似花香,就是一種略有些甜膩的香氣。
他將嵐婉放在石床上,就要走近那棵草。
嵐婉一把攥住他的手,說道:“現在不要靠近它!它的花還沒有盛開,盛開後才能將它採下!”官鳴問道:“你說的寶貝就是它?”
嵐婉點點頭。
官鳴又仔細看了看這棵不起眼地草,和平時的雜草沒啥區別,也就是花開得精緻些罷了。
他將被子拿在手中走到旁邊抖了抖,說道:“你在外面聞到的就是這種又甜又膩的聲音?”
嵐婉笑著說:“是!你聞到這種味道有什麼感覺?”
官鳴將被子鋪到石床上說:“沒什麼感覺!”
嵐婉躺在被子上說:“這種草散發的香氣會惑人心智!如果你有執念,它會將其異常放大,令你陷入痴狂!”
官鳴頓了一下,如果現在他還有執念的話就是母后的死了。
嵐婉說道:“你等下就去甬道吧,不要呆在這裡!”
官鳴問:“那你呢?”
嵐婉抬了抬似比山還重的眼皮,說道:“我沒事!這種香氣傷不了我!我得睡一會兒!待會有力氣了我給自己扎兩針!”
官鳴看著她說:“好!”
嵐婉很快便睡著了。
官鳴看著她攏著雙臂,便將自己的外衣毫不猶豫地脫下,為她蓋上。
他那株草的附近竟有水沿著石壁滲出,匯到地面的石溝中然後流到那片土壤裡。
正因如此,那片土壤才沒有乾涸,才能繼續孕育那棵草。
官鳴掏出隨身的手帕,閉氣走到那株草旁邊的石溝,將手帕洇溼,返回輕輕地為嵐婉擦擦臉、手,又返回去,洇溼,將手帕放在她腦門降溫。
他見嵐婉渾身冷得哆嗦,遲疑一下,還是上了床。
他躺在嵐婉的身邊,湊近她,想要摟住她,胳膊停在半空中,遲遲無法落下。
手帕都蹭掉了。
官鳴只能伸手將她扶正,將手帕重新放在她的額頭,手臂緊緊地擁著她,將熱量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