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庭不悅,說道:“霜兒,你可知錯?”
董月霜眨著眼睛不解的問:“我哪裡錯了?”
“你……”董庭指著她,愣是說不出話來。
片刻,他開口道:“你可知他是雲王!你這麼盯著人家,太沒家教!”
董月霜笑說:“喜歡和家教有什麼關係!我喜歡他,我就要看她!”
董庭一臉怒容:“你這叫不知羞恥!哪個閨閣女子像你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陌生女子看,傳出去你還如何嫁人!”
董月霜繼續說道:“我只嫁雲王!”
董庭冷笑:“咱們這個身份,你想嫁雲王,簡直痴人說夢!”
一個六品官員的女兒想要嫁給當朝炙手可熱的王爺,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董月霜面對董庭的譏笑不惱,自信地說:“我會嫁給他的!”哪怕先做側妃!也不知她的自信是誰給的!可能是待著衢州太久了,沒有看到外面的大千世界吧!井底之蛙也就如此。
接下來的兩天,官展皓都在和官員商談河道改造的事情。
第一天中午,董月霜帶著丫鬟蓮兒來送湯,中午留下一起用午膳。
她殷勤地坐在官展皓的左手邊,親手為他盛了參湯,官展皓連動都沒有動,董月霜非但不惱,還越發深情。
在董月霜心裡,男人就該是官展皓這般,面對美色無動於衷。
想著想著,她竟夾菜到官展皓的碗碟中,輕聲說:“雲王殿下嚐嚐,這是衢州特色!”
官展皓抬眼,看了董月霜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天磊,將碗碟丟去餵狗!”
眾人倶是一愣,都看向董月霜,董月霜就是臉皮再厚,這赤裸裸地打臉也讓她羞紅了臉。
尤其是看著天磊端起碗碟走出驛站,她彷彿看到自己的一片心意餵了狗。
她桌下的手緊緊地絞著手帕,再鬆開,她已經站起身,屈膝行禮向外面走去。
董庭此時已經羞紅了老臉,這個女兒簡直讓他顏面掃地。
眾人覺得這次吃癟,她應該識時務了。
誰知,第二天,董月霜又來了驛站。
這次她不是來送湯的,送的是一株藥草流離。
昨天回去,她便差人打探官展皓的喜好,下人回稟這些日子,官展皓再收羅珍貴藥草。
她立馬回了趟青峰寨新家,將去年截獲的藥草流離取了回來。
這青峰寨被燒以後,大當家便在另一山頭安營紮寨,不過不再幹殺人越貨的買賣,竟在商量用手中的錢做正經買賣,他們人多勢眾,好多人上山落草前都幹過各種營生。
這幫人幹什麼都不發怵,就是還沒決定幹哪行。
那株流離晶瑩剔透,頂上一朵杏色小花開得恰到好處!官展皓目不轉睛地看著,仿若看到那張傾城傾國的笑臉。
董月霜見他對此株藥草甚是喜愛,便笑著說道:“今日我來是給雲王賠不是的!昨日我擾了雲王用餐的心情,特來賠罪!”
此時,正廳就官展皓和董月霜兩人,其餘人見董月霜來了都紛紛退了出去,畢竟她每次吃癟,太守董庭臉上也無光。
他們都是董庭的下屬,怎麼能看大人的笑話呢!說不準,哪天董庭惱羞成怒,收拾不了自己女兒就拿這幫下屬撒氣。
這可是得不償失!還是躲著點比較好。
官展皓饒有深意地看了眼董月霜,沒有說話,他示意天磊收下藥草。
官展皓默不作聲地看著董月霜,董月霜莞爾一笑,行禮告辭了。
出了驛站,旁邊的蓮兒一臉不甘,氣憤地說:“這個雲王,真是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