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家老頭正坐在院子內,吸著他那葉子菸,走過去說道:“老頭,那文樹膽子大了,居然感不給我藥了。”
“我去他那兒拿了一包藥,都說了是賒了,居然還不給我,太過份了,不行,我得同街坊鄰居們說說,這文樹居然欺負我。”說完,又火氣聊聊的往門外走去了。
張老頭放下自已的葉子菸,看了下張大娘的背影,一時間說道:“有辱斯文。”
張老頭原本是一位秀才,張大娘嫁過來後,一直感覺自已同領居們不太一樣,因此一直拿著高身份。
可惜,一直過了這麼多年來,張老頭再也沒有再中舉過,一時間張大娘只得放下面子,開始同四處聊天。
但之前的習慣已經在身子上了,給改不了了,因此時不時就拿著身份去拿別人的東西。
張家一共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女兒正好是老三。
一連生個女兒,張大娘心頭十分不爽,便想著把她給賣了好拿錢,後來從方樹那兒發現,只要她每每一說把女兒賣了,便能拿了藥材,便心生了歹意。
一直把女兒張三停留到了四歲還未賣出去。
而張大娘拿出去的藥材,每每都會比文樹家貴一些,但又比趙氏醫館要少一些。
一連這些時間,她都會大賺一筆。
這時,張大娘一出院子便來到了一棵大樹下,這些就是這些大娘聊天的地方,一過去發現還坐著幾個人在那兒了。
張大娘一下子搶過一個凳子給坐了過去。
“哎,我跟你們講,看到文樹家發生的事情了沒?”
從人一副你太驚訝的感覺,嫌棄的說道:“在那鬧那麼厲害,都圍成一個圈了,可不都知道了。”
“哎喲,我知道,不過你們知道嗎?我之後去文樹那兒去買藥材,這不是錢沒帶身上,準備賒一下,下次去給嘛,那文樹那兒有個女人,不肯給我。”張大娘小聲的說道。
“女人?”
“是啊,就今天衝去救文樹那人,戴著個面具,但後來我聽到她說話了,女人聲,這文樹一定是找了其它人,便拋棄了婷兒,你們說說,婷兒那麼好一個人。”
“這文樹也太可惡了,你們我們領居多久了,賒包藥材怎麼了,那才多少錢啊,居然直接把我趕出來了,分星就是不想我發現這件事情,太可惡了。”
對面,同張大娘年齡相差不了多大的餘大娘,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張大娘啊,你這些年在文樹那兒拿的還少嗎?要我說啊,就是文樹拋棄了文婷,你說這文婷都能為她改姓,這得多愛他啊,怎麼就這樣一個人呢。”
“餘嬸啊,你這才是對的啊,那文樹實在太可惡了,這樣的人,你們說他會不會賣假藥啊,連他老婆都趕,這人實在是不能相信啊。”
“賣假藥?不會吧?”餘嬸看了過去,滿臉的不相信。
畢竟她們這些都是在文樹那麼賣藥,若是真的是假的,這實在是太難相信了。
“怎麼不可能,那他老婆那麼貌美如花,不也一樣不在了嘛,這文婷啊,有可能就是因發現了這樣一個事情,否則那文婷為什麼要走,一定是發現了這個秘密。”
這話一出,倒是特別符合邏輯了。
連餘嬸都有些相信了,眼神看了一下張大娘,手往自已的肚子上放了過去,她們若真的吃的假藥,現在那不是身體已經出事了。
這麼想過,餘嬸直接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了,說道:“你們先聊吧,我走了。”
連忙便跑了。
張大娘這麼看著,連忙說道:“餘嬸這是怕了呢。”
陸陸續續的,很快各自都走了。
張大娘坐在原位上,看著各自的背影,終於露出了笑容,這一下子,看還有誰敢去他家買藥,到時候送給她,還是能接受的。
回到家後,張大娘便往廚房走去了,她家的兩個男孩子,張大娘一直想要讓他們娶個女人家的孩子,因此這兩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娶妻。
一進屋,便看到張三正站在凳子上,準備去拿鍋裡的東西,一時間又想起當時在文樹那兒受的委屈。
雖然她已經報復了他,但是受的氣,還沒有找回來。
“幹什麼,賤蹄子,什麼都沒做還想吃東西,一點用都沒有,給我滾出去,不準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