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剛剛說的,都是最合乎情理的推理,姬家的案子本殿會派人去查,但是至於你要說的銀兩下落,也希望你言而有信。”
伸出好的手臂拉起官鳴的手:“官鳴,我們走。”
獄卒將陷入沉思的楊明鬆開,退出了牢房,走在前面,給嵐婉他們領路。
……
官鳴手底下的小石兒們覺得就是他們大人對待這個犯人太客氣了,才把他慣出了毛病,竟然敢提要求,還答應了?
還是苗疆大山裡的案子,這怎麼查?多久了?多遠的地方,證人恐怕都死光了。
再說,查出來除了能了他一樁心願,還能有什麼意義?
不管了,反正這位郡主比較閒,好好的禮善大使不陪著各國使臣吃喝玩樂,跑這裡看犯人,讓她查去吧!……
其實那嚴肅的小石兒不知道,她剛剛在皇宮裡鬧得哪一齣,就是去了誰家使館人家都有可能把臉蒙起來,或者閉門不見的,真的,就連嵐婉自己都佩服自己還可以正常與人見面溝通的勇氣。
出了京城的天牢,官鳴就拉著她回了刑部,找了軍醫給嵐婉細緻的清理手臂上的傷口,在軍醫確保不會發炎、中毒,不會烙下病根和傷疤後,官鳴才鬆了口氣。
話說那個老不死的楊明的嘴還真他孃的噁心!噁心的官鳴恨不得立馬叫人拔了他的牙,可惜他先在還有利用價值,所以還得留著。
嵐婉這個傷號覺得自己這個暗帝當的也他孃的太丟臉了,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糟老頭子給咬了,我會不會得病啊?軍醫說的準不準啊?
“嵐婉,你怎麼這麼傻,你當時立馬鬆手了,他不就咬不到你了?”
“沒用的,就算鬆手了,他也會繼續抓過去咬的,他是在找個人洩憤。”
“唉!牢房那裡以後要專門派人看著了,不然就只能把地面也用三尺厚的稻草鋪上了,這個楊明真是嘴硬,還學會已死來威脅我了。”
“沒事的,官鳴,已經不疼了。”
嵐婉安慰著懊惱的官鳴,用好手戳了戳他沒什麼笑意的嘴角。
可官鳴看著嵐婉的手腕那嚇人的樣子,還是心疼的不得了,揉了揉手心裡的那隻手,“傻瓜……讓他死好了,管他幹什麼……”
那方矮矮的硬榻上,鋪著潔白的褥子,上面卻有個鮮血淋漓的人,正好躺在天光照下來的位置曬陽陽。
“楊太守,好生悠閒,看來我們刑部的止痛藥果真很好用,即使傷口已經腐爛到無法癒合了,但是依然不影響你的休息,本官在想,這麼好用的藥,要不要加加價,楊太守,一碗藥,三千兩可好?”
什麼?
嵐婉簡直不敢置信!官鳴怎麼這麼黑心?三千兩一碗止痛藥,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
“咳咳!”
“呵呵!官大公子……你果然還是一個奸商啊……我一天要喝三五碗,那銀子……你可是流水賬啊……
你說……我要是自殺了,你會不會很心痛?哈哈哈!”
“楊明,你捨得嗎?如果捨得,當初本官在揚州做監斬官時,你肯用那些銀子的下落來換自己一條命?”
“當初不捨得……是因為我沒受過苦,如今我生不如死,你說我還舍不捨得?”
“你怎樣想,本官都不在意,最主要的是,本官今日想聽聽,倘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不會誆騙本官?
那些銀子的往來證據與證人到底在哪裡?”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