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
“疼了?”
接著藍澤宸做了一件十分多餘的事情,他低下頭,輕輕的吹了吹沒上藥的地方。
一邊繼續上藥,然後利落的包好右手,去拿左手,這隻好包多了。
“澤宸,謝謝你,不過這一會兒還會裂開,還會流血的,你根本不用包的這麼好。”
藍澤宸看著兩隻手傷成這樣還能一臉若無其事的衝他笑的嵐婉,當真是對她佩服不已,
“嵐婉,嗯……”
“嗯?”
“你也許投錯胎了……”
嵐婉:……
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為什麼總是有人說我像男人!
“哦,男人也可能會投錯胎的,只是我太明顯,被發現了吧……”
“呵呵!咳咳!”
藍澤宸真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忍成這樣,不滿意就直說唄,也知道忍著……
在場的其他人見嵐婉那表情也是忍不住笑了。
……
當所有人都已經從第十八處古井爬上來以後,圍在古井外的鐵板便毫無用處了.
守在鐵牆外圍計程車兵立即將費勁巴力安好的鐵板拆掉了,然而這回卻一時運不走了。
因為如今這片平原上面已經被水泡了近一個月了,現在地面上這些水重新順著古井留了下去,剩下的淤水寥寥無幾,東一片、西一片的零星分佈。
根本無法在這麼大一片淤泥裡用竹筏將十米寬,四米高的四塊鐵板帶走。
不僅如此,連人似乎也走不了了。
嵐朝月望著四周一望老遠的一大片黑泥地。
遠處對面能看見地勢高高的青唐城和它身後的那片湛藍的天空。
回身背後,可以看到遠處定錦州兩面的青翠高山,隱約還能看見再遠一些的鳳鳴山那黃白色的山崖。
……
只是如今不論現在天氣有多麼晴好,遠處的景緻再怎麼美,對嵐朝月等人來說也沒有什麼用了。
因為在他們腳下,是泥濘過膝、不、是過大腿的沼澤地,和雜亂的爛草,身邊那些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著耀眼的光的小水坑,成了他們現在唯一覺得賞心悅目的東西。
因為哪裡還有水,就證明哪裡地勢及其低窪,下面的淤泥就會越深,一大群人為了防止不被泥巴糊死自己,想了一個好辦法。
就是有幾個人帶著竹筏,向前平推,一旦有誰不幸的被卡在了泥裡出不來,就將竹筏推到他的面前,藉助四周有人撐著的竹筏爬上去。
當然,在這種原本蒿草連天,很多草塔的淤泥地上,是很難一直站在竹筏上行走的。
不過有一個人例外,就是在官室裡中箭受傷的那個藍澤宸的侍衛,他一直被他的兄弟們用竹筏帶著向前走。
藍澤宸此時也仙不起來了,夏侯琛此時也牛不起來了……
其他人雖然也狼狽,但是因為本身穿的就是黑色的,所以與衣色鮮亮的一襲白衣和一襲紫衣的兩人相比,看上去好太多了。
夏侯琛就是個大齡叛逆少年的感覺,他看著那群自身走起來都費勁的藍澤宸的手下還在推著那個躺在竹筏上的人,著實不能理解。
古代,是這樣的?
這些年,他看到的……
不都是冷血嗎?
這裡沒有人會去同情一個瀕死之人,更不會有人去做毫無意義的事情,即使不是所有人都相互背叛,可絕對不會做像眼前這群人一樣,在沼澤地裡……做這種枉費力氣的事情。
“呵呵!有些人……就是搞不清楚時局與現狀,他傷的位置穿透了肺葉經脈,加上失血過多,疼痛昏迷,沒有藥物,等到他因為血氣胸無法呼吸,人就完了,根本就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