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婉坐在官鳴漂亮孃親的另一邊,淡然的回道:“娘,您不必見外,嵐婉也願聞其詳。”
官鳴母親看著嵐婉的樣子還是挺舒服的,也回了她一個笑臉:“如此,那我便說了,他是你二叔家的外室所生,後來被你二嬸知道了,我和你爹好說歹說才重新起了雲薄這個名字,留在了官家。
可好景不長,他便在一次上街的時候走失了,那時他才五歲,卻再也沒找回來。
他在官府外的生母姚氏得知了之後,瘋了一樣的出去尋找,再也沒回來。
而且自那以後,你二嬸也一直未曾懷有身孕,現今,你二叔家裡所有的孩子都是側室所出。
下人們都曾背後議論過,是她得了報應。
去年我和你爹去京城參加你們的婚禮,匆匆路過一個小鎮時,偶然間看見了姚氏那個女人,她當時很落魄,我們又沒時間追問她發生了什麼,只把她帶到下一個城鎮的官家客棧,我們就急匆匆去京城了。
後來又特意回去一趟,才得知雲薄當日被人牙子抓了去,輾轉流落到那鎮上,他母親確實找到了他,可那時人牙子已經將雲薄賣了,姚氏前去以金錢認子,人家見她勢單力孤,哪裡肯給。
姚氏便去了衙門告狀,抓了那隨意抓人的人牙子。本來應該判他六年的,可誰曾想,官府卻說,人牙子黃三爺只拐了你一個孩子,犯罪情節較輕,免於刑事處罰,把那人牙子給放了。
姚氏見孩子不僅沒要回來,人牙子也沒事,自然不肯罷休,問那官老爺為何如此,官老爺告訴她,人家黃三爺雖然是犯罪了,但犯罪情節低微,判六年太多了,我們沒有減刑的權利,但我們有判斷案情嚴不嚴重的權力,不嚴重自然不用判刑。
孩子最終還給了姚氏,可是聽說沒多久,他們母子便又都被那黃三爺賣了。
我們見到她時,她也已經油盡燈枯,卻也將近十年沒見過雲薄了……”
……
官鳴終於折騰的精神疲憊睡著了,嵐婉聽他睡著之後為保安全,還是點了他的睡穴。
一到黑影落下,“哈哈哈!殿下你可笑死我了,哈哈哈……也不枉我可憐巴巴的等了這麼久。”
“笑什麼笑!笑夠了沒有?有事兒趕緊說!”
“哈哈哈……是、是!這就說,這就說,殿下,我也不好色,我就摸摸玉,真的!哈哈哈……”
嵐婉:……
忍無可忍,一技飛鏢過去……
驚得來人立馬將笑聲噎了回去,險險的接住,沒弄出聲響。
隨即一本正經的開始彙報工作,心想他家殿下果然好色,這他來和他老大來待遇就是不一樣。
其實他根本沒見過別家暗衛生存的艱辛,還敢當著主子面嘲笑人家?哪有這種待遇?
……
翌日清晨,
陽光穿過窗外長長的柳枝,灑進了屋內,官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出門,是四處的晨輝,空氣裡夾雜著淡淡的霧。
嵐婉如往常一樣,在鍛鍊力氣,她每天都很早起來打坐調息,然後練上幾套劍法,然後就開始練力氣,起先她會拉著他做觀眾,或是和她同練,他討厭動力氣,會搞得一身臭汗,於是後來,嵐婉就不再叫他了。
今日嵐婉有一個觀眾,官鳴的對面那處迴廊裡,官雲薄正一臉羨慕的給嵐婉拍手鼓掌。
“郡主姐姐好厲害!你居然這麼有力氣啊!”
“哪有很厲害,我的體力沒那麼好,這不,我還在加緊鍛鍊。”
“你這樣還叫不厲害?那你想要練到什麼樣子啊?”
“我啊,嗯……起碼要練到帶著你大哥運起輕功跑上三十里,不喘粗氣,不流汗吧。”
官雲薄簡直不可思異:“啊?你,你意思是說要帶著官鳴大哥飛三十里,不喘粗氣,不流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