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萇蜚語與姑布興暗中定下計謀準備謀劃趙氏,再回到伊闕墨氏學館。
因在初春,正是五穀播種之際,那子簡與希人決定返回故里準備春耕。墨翟也很長時間沒有回去,便帶上妻兒與父母一同返回,同行的還有大弟子禽滑釐。
禽滑釐一路之上,精心伺候,話語不多,一路之上每每墨翟與父親談論天下、辯經論道之時,墨翟都會將禽滑釐叫到身邊聽講。那禽滑釐只是仔細傾聽,卻從不多問。偶有休息,墨翟便將自身武學講與禽滑釐,這禽滑釐一點就透,堪稱練武奇才,甚是令墨翟滿意,美中不足之處,這禽滑釐太顯木訥,只知被動學習而不知主動請問。這一點,墨翟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決定尋機點撥一番。
回到徽山腳下,村民得知子簡一家齊齊歸來,紛紛前來探望,墨翟與阿玉一一回禮,這種鄉民淳樸之情往往會令人心境舒爽,一種迴歸自然的感覺。
在家逗留了幾日,幫助父母將天地耕好,撒播種子,決定去那曲阜看看,那墨氏學堂自一離別還未回去,將妻兒安放在家中,便與禽滑釐啟程奔往曲阜。
再回墨氏學堂,,頓感親切,這裡是自己第一次創辦學堂宣揚思想的根據地。裡面可見一群孩童正在演練武藝,還有陣陣背書之聲傳出。
“滑厘,這裡便是為師講學之地,當年創辦的一幕幕猶如在眼前。”墨翟笑著說道。
“師父自非常人,當年如此年輕便已有大師風範,敢於儒家聖地創辦墨學,試問天下有誰能?”禽滑釐一見這學堂,不由發自內心的欽佩。
推開大門,師徒二人徑直走入。那正在練習武藝的弟子,其中一個年齡稍大些的,上前禮貌地詢問,“請問二位叔叔,您們找哪位?”
看著這門人小童,年不過十二三歲,舉止間甚有禮儀。墨翟知道這是自己離開後才入學堂的,笑著對這小童問道:“我乃是矩子,伏丘長老在嗎?”
“哇!您是矩子?您稍等,我這去叫伏丘老師!”那門人一聽,連忙見禮,面露崇拜之情,隨後向屋內通知伏丘。
一聽說墨翟歸來,伏丘真是喜出望外,命門人將所有大門開啟,率眾多門人出門迎見。那門人中有早年跟隨墨翟學習的,此刻一見墨翟,倍感親切。
禽滑釐上前拜見了伏丘。又對門人互相引薦,伏丘領墨翟入內堂。
如今這學堂現有門人三十二人,加上之前出師的,截止到目前,共有門人五十一人,那出師的弟子除了跟隨其他幾位長老,去各大諸侯派駐,有一些去了一些小國謀求出路,都還不錯,還有一些留在學堂,幫助伏丘管理。
伏丘向墨翟講了一下學堂的現狀,墨翟聞後大感欣慰。
在學堂駐留了三月有餘的時間,墨翟每日親授課業,經過這麼多年的知識與閱歷的沉澱,墨翟思想越發成熟。在此期間也將自己的思想整理出來,刻成竹簡,留在學堂。
這期間,眾學子為稱呼方便,稱墨翟為墨子,即為老師的意思。初聞“墨子”的稱呼,墨翟笑了,對伏丘道:“自十二歲獲雙城百姓愛戴,得墨子稱號,時至今日,方再聽得此稱呼,且又是這麼多門人弟子共同尊稱,幸甚至哉!”
伏丘也笑道,“其實你這墨子稱號早就該得,只是你自己謙虛而已。”
公元前455年,墨翟於曲阜墨氏學堂得眾門人愛戴,再次得尊稱“墨子”。
這一日,墨子與禽滑釐向伏丘告辭,再次將墨氏學堂託付與他。
離開曲阜,二人一路北行。禽滑釐忍不住問道:“師父,此行我們是去往何處?”
墨子指了指北方:“久聞泰嶽,乃齊魯之地第一山也,今日便去登臨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