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督他先是在房間內打量,目光最後落在陳涵身上,皺了皺眉,“是你報的警?”
“我報的。”
“我是隊長梁永超,這裡什麼情況。”警督目光盯緊陳涵,似要從他身上尋找什麼破綻。
依他多年的斷案經驗來看,這人的情緒有點不太對,似有些煩悶,卻並沒有緊張和惶恐之類的情緒。
普通人面對身邊發生命案,絕對不應該是這種表情。
“一死一傷。”
“還有呢?”
“我進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嘴裡嘰哩咕嘟說的鳥語,什麼都聽不清。”
梁永超十分頭疼,轄區內死了外國人可不是小事。
線索又是少的可憐。
梁永超想從陳涵身上找到突破口,繼續透過對話給他心理施壓:“我看你好像並不害怕。”
陳涵反問:“我應該害怕麼?”
這句話,倒是把梁永超問的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
生活中確實有人天生大膽,也有人跟屍體打交道久了,神經麻木了。
就像法醫,他們前兩分鐘解剖人的器官,過幾分鐘可以吃鍋裡沸騰的水煮肉片。
他很好奇陳涵從事的工作,接著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門口處,劉醫生也豎起耳朵,當著警察的面這傢伙不能說謊了吧,他這個醫生。
陳涵發現警察懷疑自己,追問個不停,不耐煩的說:“我當廚師,殺豬、宰牛、燉兔子,死的東西見多了,不行麼?”
梁永超被懟,訕訕地笑道:“當然可以,我就隨便問問。”
其餘的警察忙碌著,在房間內蒐集線索,將手槍裝入證據袋。
劉醫生也在安排護士全力配合,幫病人更換病房,一張張病床被推出去。那位失血過多昏迷的殺手被送去治療。
“隊長,你過來看看。”一個年輕警察有發現,“這個死者好像是通緝犯。”
“拍照片,發到局裡身份識別。”梁永超又吩咐另一個人,“去,把剛推出去的那傢伙也拍一張照片,做身份識別。”
很快,局裡就傳回訊息。
一死一傷,果真是犯了命案在逃通緝犯。
“不好意思,剛才懷疑你了。”梁永超找到陳涵,“這了個在逃通緝犯極度危險,都有過軍旅生涯,醫院裡沒有別人受傷,真是僥倖。”
“那沒我的事了?”
“沒了。”梁永超說道:“只是我很好奇,他們為什麼跑到醫院裡來自相殘殺。說不定是找到目標後,分贓不均。”
他沒有馬上離開繼續留在醫院調查。
“又是個執拗的人。”陳涵來到新病房,有護士和醫生正在陪護著杜隱農。
醫院的聲譽很重要,剛發生這種事,必須得給病人做一下心理疏導。
可憐的杜隱農強撐了一個晚上,還是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