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住的地方,就停車了,那現在你們到了哪裡停車了?”
“一個我不……是很熟悉的地方”。
“他下車了?”
“下車了”
“說什麼了?”
“讓我等著”
“他去幹什麼?”
“他下車去,買東西”
“買的什麼東西”
“熱咖啡”
“後面不用想了,睡吧,把這些都忘掉”
李志通起身以後走到特案組幾人面前說:“可以了,準備心理側寫吧”。
“怎麼回事,她怎麼還不睜眼?”宋澤濤一臉驚訝的說道。
李志通說:“她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我x這麼神奇嘛?”宋澤濤一臉不可思議,“這招叫什麼?這就是傳說中的催眠嗎?能不能教教我?”
特案組趕回派出所召開了心理側寫會議。
“我們要找的兇手為男性,25到30歲之間,有一輛車,車裡會收拾的非常整潔,他長期服用精神類的藥物已經導致成癮了,他徘徊在很多地方,尋找目標,一個目標他通常要跟蹤兩天,他會經常跟醫院藥店接觸,他受到過女性割腕的刺激,這個原因致使他常年睡不著覺,兇手沒有結婚,獨身一人,孤獨使他變了性格,扭曲了心理。”
“兇手有極強的反社會人格,人生極度消極,是那種就算死也要拖上幾個墊背的那種人,兇手開車專門在雨天接送女性,而且故意獻殷勤買熱咖啡,就是在此期間,把***藥物放進熱咖啡中,***是一種強烈的麻醉藥,哪怕服用一丁點就可以使人迅速昏迷,為了好化開,兇手還故意把藥片碾碎。”
“兇手用這個方式控制了四名女性,在女性昏迷期間送她們到住所,兇手送受害者回住所,兩名女受害者住處沒有監控裝置,另外兩名沒有,兇手用綠色的鐳射燈照射監控,使畫面看不清,然後帶女生回房間,實行受害人“自殺計劃”之後清理掉所有的他曾經觸碰過的地方”。
側寫會議結束,警方全體出動,重點排查醫院,因為兇手的藥物不夠支撐很久的,而且醫院已經開始跟警方聯合了,一旦有購買此類藥物的立馬扣留。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以後有一個人找醫生開***的處方,被醫院扣留,這個人回答問題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醫院立刻通知了警方,警方前往將此人帶回,立刻對此人進行審問,經過一晚上的審問,這個人就是兇手。
警方也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兇手都已經露出破綻了,還要自投羅網呢?
這就是“毒癮”的作用,兇手已經對這個藥品成癮了,所以他就算被抓也要弄到藥。
現在讓我們來追溯兇手如此做的原因,兇手內心的罪惡之花是由什麼樣的東西來灌溉的?
兇手有一個不完整的家庭,父親從來沒有過正兒八經的工作,就算是找了正經掙錢的工作,那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父親是家族中的長子長孫,一家人的疼愛讓他成為了敗家子,家裡的錢敗光了,房子敗光了,老家的地也敗光了,黃賭毒沒有不沾的,吸毒使一箇中等家庭迅速沒落,母親成為了家裡的頂樑柱,母親打好幾份工,目的只是為了活著,母親累死累活拼命掙一天的錢,也就是父親一把牌的事;一口毒都不夠。
母親不堪重負,割了腕,蜷縮在衛生間的大盆裡,父親不知道,兒子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母親已經死在水盆裡,那個盆曾經日日夜夜的洗著父親的衣服,洗著兒子的衣服,現如今裡面裝著母親的屍體。
母親用水果刀割開了手腕,沒有憤怒,沒有恨意,反而是非常的平和,她當然捨不得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母親領到了期待許久的工資,這是她一年的成果,她拿在手中抹了一把又一把的眼淚,這是真正的血與汗換來的,最乾淨的錢,她想留給兒子上高中交學費用。
她藏在了自己找起來都費勁的地方,但是還是被父親找到了,幾把牌輸得乾乾淨淨,一個賭徒的瘋狂程度不亞於癮君子,它能讓你在一無所有的時候壓上妻兒老小全家的希望,更何況父親兩樣都佔。
母親找錢找不到了,心中竟是十分平靜的,沒有震驚,沒有憤怒,沒有恨意,沒有眼淚,更沒有希望了!
母親坐在盆裡靠在牆上,割開了手腕,血流在水中像一朵血色的花一樣……
兒子學校休假回家以後看到了這一幕……
兇手學校休假回家以後看到了這一幕……
母親像是一朵花一樣,在水中盛開著,母親的雙眼睜著,儘管已經沒了呼吸但還是那般的明亮……
人生沒有失敗,只有粉碎——張小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