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濤這邊情況並沒有好轉,鄭靜的爸爸在跟宋澤濤拉扯著,鄭靜的媽媽對他又抓又撓的,宋澤濤就跟兩人糾纏著,時不時還衝著鄭靜喊著:“你難道不想幫安安嗎?”
“你知道安安被壞人欺負你為什麼不站出來?”
“你這不是為安安保守秘密,是為壞人保守秘密”。
“你這不是一個朋友該做的”。
“你不是為了安安,你是為了你自己”。
鄭靜聽到這些話哭的更兇了,鄭靜爸爸氣急之下一拳打向宋澤濤的臉……
宋澤濤倒在地上,鼻子冒出血來,他掙扎著爬起來說道:“對不起,我找錯了,你根本就不是安安的好朋友”。
“校長,是……校長,校長他打安安”。鄭靜低著頭抽噎著。
宋澤濤一聽趕緊胡亂擦了一把鼻子上的血,過去看著鄭靜說道:“校長?校長為什麼打安安?”
“我也不知道,安安告訴我的,安安說,校長把她脫光了用鞭子打。”鄭靜哭的臉上全是淚水。
“安安,怎麼不告訴她爸爸媽媽呢?”宋澤濤皺緊眉頭問道。
“安安說校長告訴她,只要敢跟父母說就殺她全家”。
宋澤濤一下子就全明白了,他憤怒的攥緊了拳頭,隨即趕緊拿出手機給宋玉迪打過去,聽到的卻是關機的聲音,他頓時就慌了,一連打了三個都是關機。
宋澤濤心道,壞了。
慌亂中他找出手機,在特案組的群裡發了一條訊息,救命!
宋澤濤關上手機就衝出去,也不顧還在流血的鼻子,發動汽車立刻趕往學校。
宋澤濤此時心中猶如被萬斤巨石壓著,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胸口某個地方隱隱作痛,嘴裡不停的唸叨著:
“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宋澤濤開車在路上疾馳,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老款大眾從他的旁邊駛過。
宋澤濤趕往學校,立刻衝往校長室,校長辦公室的門鎖上了,他兩腳就給踹開,校長辦公室的溫度還很低,空調剛關不久,地上有一些玻璃的碎片,還有一些黑色的碎屑,應該是手機被摔碎了。
宋澤濤看著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眼圈通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當時是我來找的校長,該多好”。
可惜沒有如果。
黑色大眾在路上一路疾馳,最終開到一片樹林停下,樹林很茂密,雜草叢生,周圍荒無人煙,校長下車檢視周圍的環境,隨後開啟後備箱,取出一把鐵鍬,往樹林深處走去。
走了一會選中一片地方,這裡被雜草包圍,他動手挖起來,不一會便挖出一個大坑,他隨手把鐵鍬插在地上,拍了拍手,向車子走去,又開啟後備箱把一個人拽出來,這個人就是宋玉迪。
宋玉迪的頭上都是血跡,雙目禁閉,顯然已經昏過去了,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住。
校長把她拖行到大坑的位置,扔進坑裡,又一鍬一鍬的把坑填上,填滿以後上去把鬆散的泥土踩平,踩實,這才拿著鐵鍬回到車裡,開車離開。
校長看了看這片樹林說道:
“可惜嘍”。
宋澤濤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跑到派出所去報警,此刻的他無助的像個孩子,什麼都做不了,在派出所裡抱頭痛哭。
那個帶戴眼鏡一臉青春痘的警員看見了宋澤濤,於是上前冷嘲熱諷:“喲,這不是那個特案組的高階警察嗎,怎麼也來派出所報案了,這是被誰給打哭了”。
宋澤濤直接沒有理會他,誰知他越說越起勁:“你身邊的那個美女呢,怎麼,人家知道你不是警察,把你給踹了?”
宋澤濤攥緊拳頭,衝到他的面前:去你大爺的。
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拳似乎灌注了宋澤濤的全部憤怒,僅僅一拳就把這個警員掀翻在地,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眼睛都飛出去老遠。
“襲警了,襲警啊!”
還別說,這一叫還挺管用,頓時派出所裡衝出來幾個人把宋澤濤控制住了。
宋澤濤邊掙扎邊喊道:“讓你嘴欠,老子打死你!”
宋澤濤被暫時扣押,時間每過一分他的心就沉重一分,因為他不知道宋玉迪怎麼樣了,他不停的踹門,嘶喊,直到鞋子爛了,嗓子啞了!
“玉迪,你在哪啊,你怎麼樣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