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河邊，找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十七就開始脫衣服。
同時將身上裝的那些物件都擺著一邊，其實十七身上沒什麼東西，除了那數十張靈符和幾枚銅錢之外，也就沒什麼東西了。
十七脫完之後，直接就下到了河裡，只是，腳剛一放下去，水的顏色就發生了變化，就像是在一盆水中，滴了一滴洗潔精一樣，上面瞬間就擴散出去一個顏色鮮豔的彩色波紋。
但十七沒心思管這些，趁著周圍沒人，十七很是麻溜地就鑽進了河裡。
現在的河水溫度，基本只有幾度，人一下去的話，搞不好就會直接抽筋。
不過十七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別說只有幾度，就是在水下呆上一整天也沒事，甚至還能在水底下自由行走。
但是這麼做只會被河水給沖走，他是能在水底下待著，可是河底水流是最急的，根本就站不穩，只能在邊上待著。
十多個小時之後，洗乾淨之後的十七再次爬上岸邊，穿好衣服。
這一次，就連他自己都能聞見自己衣服上面的味道。
“我原來這麼臭的嗎？”
吐槽了一句，就這麼站著，晚風吹上一會兒之後，身上就幹完了。
順手把那些東西再次裝進衣服裡，此時此刻，十七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換衣服的慾望，只能先保持內呼吸模式了。
現在已經入夜了，冬季天黑得快，基本五點半左右天就開始擦黑了。
遠方的霓虹早已經亮起，再一次吸引住了十七的目光。
“好漂亮！”
不過這話剛說完還沒多久，十七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在這霓虹之上，是濃郁的陰邪之氣，十七是能在晚上看清東西不錯，但是像這種程度的陰邪之氣，只要是有點道行的人，基本都能看到。
是在是太濃了！
“這就是師傅不讓我們進入俗世的原因嗎？”
十七總算是明白了，難怪一直只在深山裡活動，原來俗世並不像師傅描繪的那麼好。
一邊說著，十七就趁著夜色，再一次進了市區。
結果還沒過河呢，就有一隻陰魂從自己身邊飄了過去，完全將十七給無視掉了。
十七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因為對於鬼魂來說，百分之九十七的人是看不見它們的，只有那些法師和將死之人能看到。
當然，並不排除那些天生陰陽眼的人。
忽然間，十七突然靈光一閃！
“對呀！我不一定非要找活人問路啊！”
十七忽然就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就高興壞了，再也不用擔心別人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了。
當即，十七就衝著那隻陰魂吼道：“等一下！”
但是那隻陰魂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一樣，依舊自顧自地往前飄飛著。
見對方沒什麼反應，十七加快了腳步，徑直衝到它面前。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
那隻陰魂這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十七之後，又看了看後面，發現後面什麼都沒有，整條街上，就只有他們兩隻非人類。
“你能看見我？”陰魂有些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