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言燻竟然笑出了聲,那種聲音不像是在笑,反而像是在嘲諷,嘲諷所有的一切。
“最後,我的父王不得不請來道士,將我封印在棺材之中,只有這樣做,才可以解決大旱的問題,在我死之前,遇到了一位命師,他就給我一個盒子,說只要我願意換上裡頭的命格便可以操控世間萬物,可是當時我並沒有來得及用,便已經被封印到了這棺材當中,這麼多年過去,我終於醒了過來,我要找到它,讓他們付出代價,讓他們知道當初把我推出去的後果!”
看著言燻微微顫動的側影,我彷彿體會到她體內那個女人的痛苦,被自己的國家百姓否認,甚至被自己的父王拋棄,那種滋味確實不太好受。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幫你找到那個盒子,還有其中的命格是嗎?”
白袍小哥問道。
言燻猛地轉過身,點點頭,她嘴角無時無刻不掛著那一抹貴魅的笑意,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命格究竟是否像他口中說的那麼神奇,至少現在這女人是賴在言燻的身體裡死活不走,所以橫豎我都得幫她找到那個東西。
“既然你說都說了,我們也答應幫你找到那個盒子,你能不能先把我身後這些村民身上的法術給解了?”
我指了指身後無數雙注視著自己的眼睛,略顯尷尬的說道。
從剛才聽這女人說話開始,我就總感覺身後有人在看自己,結果等到她說完話的時候,我無意間偷摸著瞟了一眼。
沒有想到,所有的村民不知何時居然全部都聚集在了我和白袍小哥的身後,那種被人直愣愣注視的目光,別提有多難受了。
言燻打了一個響指,那些村民一下子恢復意識,都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嘴裡嘟囔著的同時,他們一個不小心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一身紅衣的言燻。
一瞬間,大家彷彿就跟見了貴一樣,大喊著跑回家去。
我和白袍小哥帶著言燻回到米大叔的家中,收拾好行李過後,連夜便朝著村子外頭的戈壁灘出發。
晚上的風颳過空蕩蕩的戈壁灘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不遠處哭泣那般。
出了村子,周圍再看不見任何建築物,就連戈壁灘上的草都只不過是長到了腳腕,隨著大風的刮過,和地面傾斜成一條線。
言燻在前頭走著,我和白袍小哥在後頭跟著,不知道走了多遠,她才終於停下腳步,抓起地上的幾塊石頭不知道在做什麼,然後轉過身跟我們說道:“今晚在這裡暫時休息!”
“在這裡休息?你沒搞錯吧?周圍啥都沒有,你是想讓我變成風乾人肉嗎?”
我指了指腳下凹凸不平的石頭地,一臉懷疑的問道。
此時此刻,我就連走路都覺得地上的石頭硌腳,要是再坐下去,誰知道我的屁股會被摧殘成什麼樣子。
然而,我旁邊的白袍小哥卻面無表情的盤腿坐在了地上,一時之間,堵的我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裡,差點沒有吐出來。
隨著天色越來越晚,睏意襲來,我竟然倒在一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過了很久,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往周圍看去,除了雜草以外,並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出現。
言燻背對著我躺著,睡的正香,白袍小哥則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盤腿坐在那裡。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我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嘀咕,可是剛才貼在地上的耳朵分明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