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把你交給別人了,可以吧?你別哭啊……”蕭滄箬想要去幫蕭唯卿擦眼淚,可是手只是在半空不知所措地舉著,遲遲沒有伸過去。
“姐姐沒有騙我吧?”聽到蕭滄箬說不送她走,蕭唯卿突然破涕為笑,又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真的真的,那你別哭了啊,我我我……”蕭滄箬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她這人,最見不到漂亮的人哭了。
看著手足無措的蕭滄箬,蕭唯卿眼底最深處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然後蕭唯卿楚楚可憐地擦了自己眼淚,“那我不是會給姐姐添麻煩嗎?”
“沒事沒事沒事……我可以解決。可以可以……可以解決。”蕭滄箬擰著眉頭,安撫地笑了笑。
……
三天後,當葉鬱離回到城主府的時候,蕭滄箬已經帶著蕭唯卿離開了。
空蕩蕩的院子的門口,面無表情的葉鬱離在院子門口站了片刻,雙眸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波動。
良久,葉鬱離邁步走進了院子。
‘我這是怎麼了?為了一個連真容都不知道的人千里迢迢回到這無望城來。’
葉鬱離在鞦韆前停下了腳步,有那麼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在樹下坐著一抹綠色身影。可定睛一看,樹下什麼都沒有。
葉鬱離沉默轉身,然後離開了院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回無望城來。原本,她在第一次和那個人分別時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念著那位註定會離開的人。
可當她想到那個人還會回城主府、她還有機會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她想見她,她想見那個護著她離開暗市、護著她突破的人。
葉鬱離不知道為什麼,她與那個蕭若蒼本就是萍水相逢,後來也沒有太多交集,可七軒宗離開那天的大街上,蕭若蒼看向她的眼神就是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回來了。”
就在葉鬱離出神的時候,楚言的身影緩緩從遠處走近,聲音依舊冷硬卻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在看到楚言時,葉鬱離趕緊整理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平淡地望向楚言,“嗯,你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雖然葉鬱離很快就隱藏了自己的情緒,但楚言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葉鬱離眼中一閃而逝的悲傷。
楚言不動聲色道,“很好。”
這人自從救下他後似乎都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時隔半個月,這個人回來後見了城主後就直奔這個院子而來。
若不是他有每天出來透氣的習慣,都不會發現她回來了。
“那便好。”葉鬱離點了點頭,“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天火宗在招收新弟子,我打算去。”
聽楚言提到天火宗,葉鬱離的腦中劃過一抹墨色身影,“那也是個不錯的去處,何時啟程?”
“明日。”
“那你一路小心。”葉鬱離朝楚言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注意安全,後會有期。”
“你要走了?”
“是,現在就走。”葉鬱離輕輕點頭,她沒有時間了,以她現在金丹初期的修為,莫說齊天試煉第一名了,她能不能進前一百都還是個問題。
“你救我一命,這個你拿著。”楚言拿出一塊圓形的同心圓環玉佩,“這是信物,我會還你救命之恩。”
“不用,救你不過是看不慣那二世祖而已。”葉鬱離並沒有去接玉佩。
楚言淡淡地皺了皺眉,“你拿著這個,你有危險時我能感應到。修士講究因果,你先收著,待我還了你的恩情,你將此還我,我們便兩清了。”
葉鬱離同樣皺了皺眉,然後覺得楚言說得在理,於是接過玉佩,“那好,我們後會有期。”
“保重。”楚言看著葉鬱離轉身離開的背影,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無論如何,她終歸是收下了。
他原以為人族都像那姓謝的一般讓人噁心,可沒想到會有人救他於水火,還不和他籤血契,放他自由。
楚言緩緩攤開手心,其中躺著一塊與葉鬱離拿走的玉佩一模一樣的玉佩。
‘葉鬱離,我們一定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