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河璀璨,夜如銀布,連貫而片。
而在不遠處,依山盡藉著星空夜色,竟隱約見到師父白子柔,坐在樹下打坐。
他張口想要呼喊,竟覺有些口乾舌燥,第一次,竟沒發出聲音來。
他清了清嗓子,幹疼的厲害,但終於還是喊了一聲:
“師父。”
邊上白子柔此時已經睜開眼睛,見到依山盡喊話後,站了起來。
手裡拿著一壺水,兩張餅,走了過來。
依山盡從白子柔手中接過那壺水,咕嘟咕嘟的就灌了起來。
他是真的快渴死了。
喝了整整一壺水之後,依山盡才覺得胃部餓的生疼,又抓著已經發硬的大餅,大口的咬了起來。
白子柔神色如常,輕聲道:
“你還未踏入練氣境,就敢隨便入定,也不怕把自己生生餓死,渴死?”
聽到白子柔這麼說,依山盡一愣。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感覺好像,確實是很久沒有吃喝東西了啊。
啞著嗓子趕忙問道:
“師父?我在這坐了多久了?”
白子柔又遞了一壺水上去,說道:
“坐了三日。”
依山盡深深的嘶了一口氣。
我就這麼不吃不喝,生生在太陽底下,坐了三日啊?
我沒直接中暑身亡,是不是都該謝我命大?
依山盡有些後怕的舒了一口氣,說道:
“師父,那日你叫我在這打坐,感悟天地,後來來了一隻小松鼠,他說教我感悟,不知怎的,我就進了吟飛劍的劍意之中,我感覺也就一晃神時間,沒想到竟過了三日之久。”
依山盡說完,摸了下身後吟飛劍的劍柄。
還好,吟飛劍還在。
聽到依山盡說完,倒是白子柔臉色有些愕然,停頓一秒,這才又皺起眉頭,問道:
“你進了劍意?見到吟飛劍了嗎?就是那女童。”
依山盡點了點頭。
就見白子柔皺眉沉吟片刻,又問道:
“劍意中,學了什麼劍法?”
依山盡略微有些興奮說道:
“我只學了一劍,名為,鎮山河。”
白子柔點了點頭,揮了揮衣袖,才道:
“第一次入劍意,能學會這等劍招,倒也是大氣運,你還記得那一劍嗎?可否演示一下?”
依山盡應了一聲“好”,才從大石頭上跳下去。
腳一落地,膝蓋一軟,差點沒直接跪地上去。
還是邊上師父扶住了他。
依山盡略略適應了一下。
隨後在星空下,鏘的一聲將吟飛劍拔出。
兩尺一寸的劍身,在銀色星空下,熠熠生輝,冷冷寒芒,就如銀河星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