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盡默默地回過身去,神情嚴肅,沉思了下來。
“郎君方才說,此生定當不會辜……”
“不會咕咕咕,其實我是個寫小說的。”
“啊,這樣啊,雖然我不是很明白……”
雪蛤的語氣裡,似乎帶著濃濃的失落之情。
依山盡腦子有點混亂,他正在努力思考著自己眼下的情況。
不過一直這麼尷尬的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想了想,還是對著身後問道:
“你的傷……”
“勞郎君上心,已經好了七成了。”
“我衣服……”
“哦,為郎君調理靈脈,這樣效果好。”
“你衣服……”
“效果不好……”
聲音已是越來越小。
“那落紅……”
“什麼落紅?”
雪蛤有些奇怪,依山盡也奇怪,他低頭又看了過去。
我刁你二大爺的,誰特麼的在床單上繡的紅花,還繡那個位置,關鍵是,繡工奇爛,特麼的我還以為是落紅。
“什麼落紅?”
依山盡一驚,這屋裡還有別人呢?
他詫異回頭,就看到師父白子柔坐在椅子上,奇怪的望著自己。
“啊,這……”
依山盡神情一愣,若是雪蛤,還能隨便糊弄,但如果是師父……
他腦筋急轉,鎮定下來,隨後淡定地說:
“落紅豈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師父,我只是靈光一閃,詩興大發而已,沒別的意思。”
“我沒想到,徒兒你竟然還會寫詩詞,你這詩倒是好像很有意境。”
白子柔微微一笑,隨後問道:
“但我看著好像只是半句,上面半句呢?”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依山盡趕忙開口說完。
對不起,龔自珍,我不是故意抄你的詩,但我是為了自保。
對不起。
依山盡在心裡,默默道歉。
白子柔將這詩句記下,又默唸了兩遍。
隨後站起身來,對著依山盡說道:
“徒兒既然已經清醒,就穿好衣裳,吃了飯之後,我們今日去一趟玄女宮,將你精元缺損的問題,徹底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