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盡獲得了李國棟和漢中府尹的許可,很快就拱手對著小青說道:
“小青小娘子,這武家大郎出事了,你可知曉?”
小青神色一愣,隨後有些許急切:
“武家大郎出了何事?”
“被勒死之後,吸乾了精血,懸屍街道。”
“啊?!”
小青晃了兩下,臉色更白了。
依山盡仔細觀察著小青的神色,從犯罪心理學來說。
真正的罪犯,當聽到別人在他面前訴說死者的死狀的時候,神色都會有所不同。
激情殺人的,多是慌張,連環有預謀殺人的,那多半會竊喜自豪。
但眼前的小青……
依山盡眉頭皺了起來。
法醫專業,經常會接觸到相關領域的知識。
雖然她一臉害怕的模樣,但從她的腳步,動作,神態。
依山盡分明看到的是,冷漠!
這人不對勁!
依山盡臉色如常,繼續問道:
“方才你說,武家大郎申時初見到你的,可曾有人見到,他走進你屋裡?”
依山盡剛問完,就聽邊上有姑娘說道:
“我,我當時見到武家大郎進小青房間了。”
“對啊對啊,當時鴇娘,帶著青兒去補妝容,還是我先接待的武家大郎。”
依山盡微微一愣,問道:
“補妝容?”
“哎呀,那會的,青兒剛剛睡醒沒多久,妝容不齊,自是要重新補一下的嘛。”
鴇母這麼說完,依山盡略一思考,繼續對小青問道:
“武家大郎,又是幾時離開你房間的?”
“大約……大約酉時初時離開的。”
那就是下午五點離開房間的,中間兩個小時在房裡。
“可有人證,見到武家大郎,走出你房間?”
“回道長,酉時初,雪菊樓裡,人已經很多了,見過武家大郎走出來的,應當不少。”
小青這麼說完,旁人也有人紛紛回應,表示見過武家大郎,自己走出了雪菊樓。
只是武家兩個小廝僕從,這時候喊了:
“怎麼可能啊!我家大郎若是要趁著坊間關門前回去的話,定然會來找我們的啊,大郎自己,也架不走車馬啊。”
“但我兩在雪菊樓裡吃酒吃到現在,直到諸位官爺們過來,也未見到我家大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