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一系。
正好背在身後,鼓鼓的,重重的。
“你到了長安,見到玄女宮弟子,報上姓名,說是白子柔弟子,她們自會庇護你。”
“這吟飛劍,我已幫你包好,出門在外,小心為上,切記不要隨便使用吟飛劍。”
“這江湖,比仙道更為險惡,人心隔肚皮,徒兒定要處處在意。”
“為師不在你身邊,你不要隨隨便便入定,若無人護法,遇到歹人,就糟糕了。”
“屠三千與你有緣,他是劍痴,尤為在乎吟飛劍的劍招,若還能遇到他,你可與他多結交,與你有利無害。”
“為師收你為徒,並非是有意讓你揹負為師的仇家,更不是要害你,這些都是天意,命裡註定如此,徒兒你出門在外,不必說是我的白子柔的徒弟,只要不顯露吟飛劍,就可安然無恙。”
“呵,為師與你一同上路,離了這渡劫大陣,反倒是更加危險,你放心,為師自己只要不出渡劫大陣,就是安全的。”
“你與其留在這,倒不如早點起程,去玄女宮,為師與她們有故,可保你平安無恙。”
依山盡站在山腰處,望著白子柔默默回去的背影。
耳邊迴響著師父一路上的殷勤叮囑。
依山盡提了提自己背上的揹包。
嘆了一口氣。
他不是沒有勸說師父跟自己一起下山去。
但師父只說,她下山,更危險。
反倒是還少有的開了一句玩笑:
【他日你揚名立萬,記得我是你師父,回來看看為師,也就好了。】
依山盡揹著揹包,朝著山下走去。
身後的吟飛劍,早已經被白子柔有布帛包緊。
依山盡不用,沒人知道那是吟飛劍。
翻來覆去的想。
最優的方案,竟然還真的是和師父說的那樣。
去長安去找玄女宮。
起碼就依山盡而言,是這樣沒錯。
走了一陣,望著頭頂的日光。
周圍偶有走獸嘶鳴之聲。
樹葉之下,斑駁倒影,搖搖晃晃。
依山盡停住了身子。
毅然決然的又扭轉了身體,朝著來時候的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