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麼了?為何臉色如此蒼白?”聽見自家夫人的叫喊聲,餘父瞬間出現在了餘母的身旁,一臉焦急擔心地問道。
“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餘母一直重複著喃喃道,眼神呆滯,像是還沒緩過神來。
“夫人,莫急,慢慢說慢慢說,一切都有為夫在,會沒事的。”餘父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夫人,將自己的靈氣緩緩輸入至他的體內,平緩著她的情緒。
“雲兒?不對,不是雲兒,是道兒,是道兒!我感覺到他出事了!他一定出什麼意外了!”像是平緩了不少,只是臉色依舊蒼白,餘母搖著頭一臉焦急地說道,抓著餘父的手死死沒放開。
“別急,別急!你慢慢說,我在這的,為夫在這的!”餘父輕輕抱住了餘母,輕聲溫柔地說道。
懷抱中,餘母像是舒心了不少,一顆提起來的心突然穩定了不少,緊蹙的眉頭也緩緩舒解開來。
“冷靜點了嗎?”餘父輕輕撫著自家夫人的長髮輕聲道。
“先生,後山那裡道兒一定出事了!我能感覺得到,我是他的母親,是他唯一的母親,我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存在。”
“但就在剛才我與他之間的那一份微弱聯絡好像斷了,我很害怕,我害怕我心中所想的事情發生了。”
餘母輕輕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裡她能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空了,很痛很痛。
“別怕,天塌下來為夫都在,一切交於我,道兒從小就是個小滑頭,他分的清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他精著呢,他會沒事的,別自己嚇自己了好嗎。”餘父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只是在餘母看不見的臉上,那一雙眼睛中此刻也滿是擔憂。
“先生,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自從那個下雪天我將他帶回來的那個晚上我就對自己發過誓了。”
“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我發誓不會將他陷入危險中,發誓會做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可是現在,現在我卻連他遭遇了什麼都不知道。”
餘母將頭深埋進餘父的懷中輕輕哽咽著,晶瑩的淚水從她的臉龐落下,然後打溼著餘父的衣襟,柔弱的樣子只叫人心疼。
“別怕,他和雲兒一樣,他姓餘,是我們一起的孩子,我答應你不會讓他出事,我現在就派人去。”餘父一邊安慰著餘母,一邊將她送入房內歇息。
悉心安慰了一番後安置完了餘母,餘父低著頭從房內走出,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只是快步向書房內走去。
一路上,隨著餘父不斷走向書房,身後不斷有影子匯聚,不過短短片刻時間,其身後便是有著一大片影子隨之出現,緊緊跟隨在餘父的身後,寸步不離。
書房外,餘父依舊背對著這些影子,面朝著書房,像是下了某個決定,吱的一聲開啟了書房內的房門,隨之大步邁入。
底下一片影之中一道影子從中浮游而出,從地面緩緩升起,只不過一剎那的功夫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憑空出現,他抬頭向房門大開的書房看去,猶豫片刻緩緩抬起了右手,底下其餘影子見狀剎那向四周分散不去,片刻不見蹤影。
低著頭黑衣人很是嚴肅地走進了書房內,看到房內背對著自己的餘父後,很是莊重地半跪了下來,等候著面前之人的差遣。
“小十。”餘父輕輕說道。
“影十在!”黑衣人依舊低著頭回應道。
“後山那裡如何了?”餘父看著眼前牆上的畫問道。
“陣法有所異動,不過還在我們的掌控之內。”
“十一呢?”
“十一弟與我們依舊保持著聯絡,我們仍然無法進入陣法之內,不過據十一弟所說,陣法之內血光乍起,肅殺之意瀰漫,想來是殺陣所使。”
“不少人受不了殺陣的影響已經開始了自相殘殺,十一現在和青山鎮宋家的宋天翰在一起,目前還無大礙。”影十斟酌著每一句話認真說道。
“那傢伙就喜歡逞能,告訴他一切小心為上。”
“是!”
“另外,道一在內應是發生了一些事,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大人請講!”
“帶你的人進去與十一匯合,不論什麼情況,都要保證道一安然無恙!若有人敢傷害他,殺無赦!”
餘父猛地轉過身來,那一雙眼睛竟是那般深沉,一頭長髮微微起舞,一股殺意突然升起,只是流露出來的那麼一點點便是讓影十透不過氣來,也說明了餘父內心的不平靜。
“影十領命!”影十低頭回答道。
“去吧,記住!凡是傷害他的人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我餘莫遠的兒子誰都動不了!”餘父聲音低沉,壓抑著一股憤怒。
“影十告退!”
影十低著頭緩緩退下,輕輕帶上了書房的房門後這才抬起了他的頭,一身黑衣的他轉過身看向書房前的那一片空地又是抬起了右手。
一切盡在不言中,數道影子又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呈陣列出現在影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