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被這一喊,從剛才的思緒中醒過來,在阿父的注視下走上了祭臺。
水珠在一瞬間就凝聚,和優諾一樣,慢慢形成水流。
御河吃驚之下,抬頭看向他阿父,果然,他的臉色又暗淡幾分。
而她妹妹除了有點小抱怨,大多數都在高興的想象著什麼。沒有注意到阿父一沉再沉的臉色,而他,卻知道阿父為何這樣。
御河轉頭望向乾枯的神池。
傳言裡,當神池對下任繼承人出現反應時,就是看出現任首領的壽命問題。
現在他們兩兄妹已經讓神水發生了變化,是不是代表阿父的生命……也在流逝呢?
這個問題在接下來幾天裡,御河都還在想,然後就發現她妹妹消失了,神殿周圍,以及整個北國也沒有找到人!
而莫名其妙當做奴隸的優諾也在一個漆黑昏暗的山洞裡醒來,然後就被捆進隊伍裡。
“這是哪裡?!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她看向自己髒兮兮的獸皮,激動的喊起來。
一同遭遇的人,雙眼無神:“這是去西部的路上,別嚎了,現在我們都是被賣的奴隸!”
“奴隸?!不!我是北國首領的女兒!你們快放了我!”優諾雙手被藤蔓困住,腳也和前後的人捆住一隻,她吃力的掙扎向正在捆的人湧去:“知道了嗎?我是……”
“啪!”捆人的勇士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再說一個字?”
捂著臉的優諾,眼睛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不甘、憤怒的喊:“你……”
“啪!”勇士又一巴掌:“一個字!一巴掌!”
這一巴掌比剛才更狠,她被甩的頭暈眼花,鼻子流血,不甘但也沒辦法,她無聲的哭泣著,心裡無助的想阿父為何不來救自己,哥哥為什麼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
這一走,就走了一個多月,她嬌嫩的肌膚被曬的起皮,到處都是紅斑,她的腳底長了很多水泡,痛得生不如死,不斷地摩擦,長了又破,破了又長,吃的只能是路邊的野草,那些看押者吃剩的骨頭,還得用搶的,不然還沒有。
她好不容易放下身段搶到一塊,卻發現上面粘了糞便,她屈辱的咬了下去,她實在是太餓了!她必須活著等阿父救她!她要把這些人全部殺死!
到了西部,過得更不好,所有人都被困住放在暗無天日的洞裡面,時不時那些人還進來欺負她們,還好她因為長的漂亮,要換個好東西,所以才免遭毒手,但是那些發洩的拳頭把她身體打的青紫一片。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越來越陰暗,開始恨起了自己的阿父和哥哥,為什麼要她來遭受這一切!為什麼!
在不停的怨恨中,她病的厲害,是同洞內的其他人,不停的照顧她,關心她,使她奇蹟的恢復了。
雖然嬌縱,但是優諾此時的心還是善良的,她對這些奴隸有了別樣的情愫,她想報答他們。
然後她被獻給了猛獸部落首領千旱,她抓住了這個機會!成功的擺脫了山洞,也幫助了照顧她的奴隸。
在猛獸部落,她雖然萬分不願意附和千旱,但好歹也能吃飽,不受毒打,但是千旱的女人眾多,她糟到的惡意也不少,終日也過的非常心驚膽戰。
又是那些奴隸,開解和引導她,讓她放鬆了片刻。
直到她懷孕了!千旱派人保護和維護她才鬆了一口氣,心裡對肚子裡的孩子,有了一絲牽掛,但對北國的思念和恨意越發濃厚。
經歷生死之痛的生產,她對著這孩子有了一絲感情,對他當做珍寶,然後他哥哥來了。
御河此時變的深沉:“你要走,只能是你一個人”
優諾看向年幼的千葉,毅然決然的拋下他,回了北國,還對他說了一句她想做卻無法實現的事情,那就是解除奴隸制度。
回北國的路上,她不斷怒罵他哥哥,不停怨恨阿父。
御河:“阿父已經死了!”
“什麼?!”優諾沒想到事情進展成這樣,憤怒的她突然洩了氣,想到關愛她的阿父,她痛哭了聲:“為什麼!為什麼!”
“妹妹,別哭,能找你回來,是阿父最大的心願”
優諾悲傷不已,此時她還是一個掙脫牢籠,重回家鄉卻迎接噩耗的女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