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黨雖覺不妥,可是張相畢竟是話事人,還沒到違背張簡之意願的地步,有什麼事兒,也要回去之後與相爺商議之後再說。
自然沒必要留在這裡。
至於陸陳二人,還有那些新銳之官,更沒義務為舊黨擦屁股,安撫民情。
也是紛紛迴轉。
眨眼之間,宮門之外,只剩無助呆愣的百姓,還有一眾匠人。
那緩緩閉合的宮門.....讓人絕望!
“奸賊!”
有人悻悻低語....“好一個大奸大惡的張、相、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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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之內,陸秀夫和陳宜中終於回過神來,臉色開始陰森可怖!
陸秀夫鋼牙緊咬,“張簡之.....真的瘋了!”
陳宜中則是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官家到底是什麼態度,明明來了,為什麼又走了?”
陸秀夫道:“有兩個可能,第一官家也看出張簡之瘋了,但卻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第二....”說到這兒陸秀夫頓了頓,臉色更為難看。
“第二怎樣?”陳宜中急了,“你倒是說啊!”
陸秀夫,“太后!太后出面了!!舊黨也關乎楊家的利益。太后當然倒向舊黨!”
陳宜中倒吸一口涼氣,“那就難怪了...難怪張簡之如此囂張,連掩飾都不願掩飾!”
在他看來,第二種更為可能!官家不管了!
猛一個激靈,“那我你我二人,卻是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陸秀夫重重點頭,“既然舊黨已然跋扈到這個地步,那老夫倒要看看,這天地可還有正氣長存!”
....
政事堂中....
“相爺,剛剛卻是何故啊!”
董閻良臉色悽苦,“當從拿人,是不是有失妥當?”
一旁資政殿大學士董學臣、樞密副使賈長德也是凝重的看著張簡之,顯然對張相爺剛剛的舉動也有不滿。
倒是呂師留和呂洪生二人,低眉不語,未見異色。
董學臣道:“相爺,就算王曹二人與我為敵,也不至當眾緝拿的地步吧?”
只見閉目養神的張簡之驟然睜眼,微微眯起,“不至於嗎?本相怎麼覺得至於呢?”
“這....”
董氏父子在張相爺的威儀之下,立馬矮了半頭。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大呢。
董學臣支吾道:“卻是...卻是不知相爺是何道理,還望指點。”
“沒什麼可指點的....”張簡之長嘆一聲,站了起來,踱步到窗前,看向那不陰不晴的天空。
“本相當時,也是無計可施,才出此下策。”
“不然能怎麼辦呢?傻站著?讓王曹二人繼續鼓譟下去?誰知道他們還能當著百姓的面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又或者....答應他們辦學的要求?還是說連為寧王平反的話也聽了....直接把趙維放出來!?”
“這....”此言一出,一眾人等,登時沒了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