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就下來了吧!”趙維反過來安慰張世傑和蘇劉義,
“我和太后都下來,朝中有太尉,有蘇相,本王也安心。”
“......”
張世傑無言,這也是他願意幫助趙維欺瞞太后的原因。他沒有私心,一切都是為了大宋。
點了點頭,不再堅持。想了想,又笑出了聲兒。
“陳與權和陸君實現在應該心懷大暢了吧?被擠出去沒多久就又殺回來了,一定以為勝了殿下,殊不知......”
殊不知剛從一個坑裡爬出來,又掉另一個坑裡了。
張世傑和那老三位共事這麼久了,也是心生玩味,“不知等那三位回過味來,是何神情。”
“什麼啊!”趙維甩手,“輸給咱們這麼多人,不冤!”
面色一肅,“咱們沒法讓他們馬上放下理學那一套,但這一出一進,卻是局勢大變。”
“回頭,陳相公要跟著我著手那件事,江殿帥也要出征庫斯科。至於陸相,瑪雅那邊還是要靠他。”
“這三人都是肱骨重臣,放在籌政司吃灰,確是浪費了。”
“可惜了!”蘇劉義玩味,“可惜不能在這老三位面前攤牌明說。那三位還以為他們贏了,趕走了殿下,恕不知......”
殊不知,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一出一進,稀裡糊塗從趙維的敵人變成了趙維的苦力。
蘇劉義真想說出去,看看這三位是什麼表情。
可惜,不能說。說了這三位就得炸,就得撂挑子。
要是真撂挑子怎麼行,很多事兒沒他們可是不行。
正如趙維所說,朝廷現在正是處處用人之計,三位肱骨重臣就放在戶部吃灰?那是不行地!
兩年大計,可不是簡單的討好或者征服印第安人為大宋所用。
而是像在四川一樣,將手頭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包括人力、物力都發揮到極致。
否則的話,只是團結、打壓、遠交近攻那一套,也不用舉朝上下七天七夜的籌劃了。
這其中,包括養濟院,包括開放戶籍,當然也包括陸秀夫、陳宜中和江鉦三人。
他們就算想在戶部躲清閒也不可能,趙維是不會答應得。
臘月初,算起來,趙維回到新崖山已經兩個月了。
陸相公三人也在戶部憋了兩個月了,與太后合謀定計也有月餘,只是未曾實施。
陸秀夫在等,等機會。
臘月初四,文天祥率領十艘飛剪輪船起航回宋。
不是回四川接任守務,而是回去招兵的。
文公在中原名望甚重,接下來兩年,他要利用自己的威望,往返華夏沿海、安南以及扶桑之間,儘可能的為扶桑宋廷輸送新鮮血液。
臘月十六,離年關只剩不足半月,趙與珞領一萬禁軍也登上了北上的海船。
目的地不是大宋,而是西雅圖。
雖然,趙維這邊別說出兵北伐了,兩年大計連開頭都算不上。但是,也不可能等到兩年之後看到成果再現往北走。
趙與珞算是先鋒,這一萬軍士,要提前進駐西雅圖,為兩年之後做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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