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什麼都沒從趙維嘴裡得到,反倒把北條時宗說鬱悶了。
“時宗執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我宋人的俚語,送給執權。”
......
“執權不必悲觀,元軍勞師遠征必不長久,只要堅持,哪怕是暫時示弱,也無不可嘛!”
......
“打不過是必然的,元軍氣勢正盛,當避其鋒芒,我大宋便是如此啊!緩個三年五載,不不不....執權別當真,三五年是肯定不夠的。”
......
“說句心裡話,執權萬不可做玉碎之想。東瀛武士個個豪傑,本王甚是佩服!若一戰死光了,卻是可惜。”
......
“執權要早做打算啊,別等元人攻島之時,再尋後路可就晚了!”
氣的北條時宗想撕了趙維的嘴,特麼這還沒打呢,就給我聽喪氣話。
但由此北條時宗也篤定了一些東西,那就是:這個混蛋肯定隱瞞了什麼。尤其是在誇誇其談之時,多次提到什麼三五年便可反攻。
這讓北條時宗更加的摸不著頭腦。
大宋到底在哪?哪能讓他們三五年就可反攻而歸?
......
兩天之後,大宋二王收拾行裝,定下明日便離開東瀛南下大宋的行程。
這讓北條時宗更加的措手不及,完全沒想到趙維會這麼快就走。
看來,大宋於東瀛借地之事,完全是他一廂情願,人家並無此意。
當夜,趙維、趙曄正於館驛歇息,只等明日啟程。結果,卻有侍衛通傳,圓覺寺法尊正念禪師來訪。
趙維出門迎接,把正念請入內室。
“大師深夜前來,小王怎擔待得起?”
正念擺手,老目苦楚,“皆是喪家之犬,異鄉短聚竟又要分別,貧僧來送送殿下!”
趙維一聽,苦從心生,意落下淚來,“大師...保重!”
“殿下也請珍重!此去元地,皆是災兇,亦不知可有再見之日。”
趙維咬牙點頭,“一定有的,且時日不遠!”
“唉!”正念長嘆,“卻是難說。就算殿下福澤深厚,歲至千古,貧僧怕也......”
“不會的。”趙維含淚搖頭,“大師紅光滿面,必長命百歲。”
正念搖頭,“可是...元人不許啊!”老目深邃,“元朝舉大軍襲來,時宗執權縱有不世之才,也難抵擋。到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說到這,正念顯然動了真情,向趙維一拜,“貧僧...先與寧王道別了。”
“大師!”趙維真哭了,“大師,使不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