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承兒犯有自閉症,孤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是他常做的事。不然就是以畫畫來宣洩心裡的情緒。
有很多次他都會坐在那棵樹的樹枝上,等著我小舅舅回家拿著梯子去抱他下來。
琪兒他們是無亂不歡,還故意瞎起鬨。把家裡的兩位老人嚇得是真的夠嗆。
呵呵……”
時鈞昊與宮景雪坐在長椅上,頭頂有把黑色的大傘,可以為他們遮擋雪花。
他知道宮景雪的心情不好,所以才會特意對她說這些,希望她可以開心一點。
“是嗎?家裡有小孩兒,歡樂就是有很多的。”宮景雪只是順口附和著他的話。
“你要不要到那個樹枝上去玩玩,這顆松樹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別看它老了,但它的樹枝依舊很結實,承重幾個成年人都不成問題的。”
時鈞昊拉著宮景雪的手,試圖帶她到天台的邊沿。
“不用了。”她緊拉著他的手,目光久久落在他俊美的臉上。
“哦……”宮景雪的眼神讓時鈞昊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那我們靜靜的看雪景吧。”
他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有點太多,不管他講什麼,宮景雪都融化不進來。他像在唱著獨角戲一樣,這戲都沒有靈魂了。
“鈞昊,你喜歡我嗎?”
半晌,宮景雪才向他開口問道。
“我若不喜歡你,又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呢?”
他當然喜歡她了。
“對不起,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認為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就沒有什麼得不到的。
只要是我看中的,就要想盡辦法得到手。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我已經想通了。
不是自己的,那是搶也搶不過來。
凡事都得有一個度吧。
大家都太包容我了,我卻不知好歹,認為所有人都欠我的……”
宮景雪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反常,不僅如此,好幾次她都哽咽了。
“你怎麼了、好端端的講這些做什麼呀?”時鈞昊也不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麼,惹得她突然講話如此感性。
“你很好,你們一家人都很好。小舅舅和小舅媽的感情,讓人羨慕又感動。年邁的曾祖母對誰都很慈祥。
外婆她不僅溫柔,還很善解人意。
能夠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不管是誰都會很幸福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呀?”時鈞昊握著宮景雪的雙臂,一本正經的質問。
“有時候這人呀,就像是天空中的雪花一樣,又冷,又無情。”宮景雪強笑著,她伸出右手,張開掌心接著飛舞而下的雪花。
“瞧吧,前一秒還能夠看得見,後一秒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雁過留痕,雪化成水。
我寧願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也不想經歷如此殘酷的一切。
時鈞昊……”她回過頭來,目光落在他俊美的臉上。“我們從來都沒有過開始,現在也不需要說結束。
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了吧。即便真的遇到……那也就裝作誰也不認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