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把藥放在醫藥箱裡,準備收拾地上的水盆時,手卻被戰瑾煵的手握緊了一些。
“筱樂……”
他輕聲的囈語,簡單的一個稱呼,把林筱樂嚇了一跳。
好在看到他的眼睛一直都閉著,她才把心放在肚子裡。
“對不起……我也不想讓你走,你知道嗎……我那麼愛你,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我沒有辦法,我不能……不能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只有你走了,孩子們都平平安安的,我以後做什麼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對不起,對不起……”
林筱樂聽著戰瑾煵睡著時,發自肺腑的心裡話。淚溼了眼眶,抿著嘴唇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傻瓜……你哪裡有什麼對不起我,你只是在苦了自己……”
她一手握著他受傷的手,另一隻手忍不住,輕輕的落在他的臉上。溫柔的撫過他額頭的一縷劉海。
“若承兒不是故意讓我把童居的鑰匙送去給你,我沒有在酒店發現你身體的情況,我現在就和孩子們在Z國了。
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苦衷,你為了我和孩子們,獨自一個人承受那麼多的痛苦。
傻子,你這個在傻子,你什麼都為別人著想,什麼時候才能夠為自己想想啊……
我是那種因為你生病了,就對你不管不顧的人嗎?
現在好了……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你休想再把我趕走。”
林筱樂高握著戰瑾煵的手,輕輕的吻著他的手背。
如獲至寶一般,精心的呵護在自己的懷裡。
清晨,戰瑾煵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沉。睜開的雙眼依舊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他的眼睛想要重見光明的話,只能夠等到研究團隊做出來的藥物了。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覺手上被什麼東西束縛著。
伸手一撫摸才知道那是紗布。
他動彈了一下身子,雙手支撐在床上坐起身來。不料自己的腿卻碰到了什麼,他伸手胡亂的摸索了一下。
竟摸到了一個女人的腦袋,很明顯女人將自己的頭髮挽在腦後,還用老土的卡子夾著。
林筱樂打了一個靈激,從睡意中驚醒過來。
在看到戰瑾煵已醒來後,嚇得本能的站起身,還後退了一步之遠。
“啞姐,是你嗎?”戰瑾煵詢問。
“啊啊……”林筱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嗓音,裝作啞巴的樣子,胡亂的啊啊了兩聲。
“你怎麼在這裡睡覺?我不是讓汪淨祥給你安排了客房嗎?”戰瑾煵的口吻聽起來有些生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這個房間你不準隨便進來,聽明白了嗎?”
這是他和林筱樂的臥室,裡面有屬於他們二人滿滿的幸福回憶。即便汪淨祥說這個啞姐身世可憐,以前結過婚,後來離了婚。名下有一個孩子。
他也不願意別的女人,隨意的出入他的臥室。
“啊啊。”
林筱樂同意。
儘管他呵護著她,讓她心裡有點難受。
可仔細一想,戰瑾煵在乎的畢竟是他們倆的臥室,他不想別的女人自由出入,那也是情理中的事。
她俯身將地上的水盆,以及藥箱之類的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