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滋味自然不好,一路顛簸讓若初十分疲憊。前些日子糾纏我之人實在太多,若是得罪了世子,還望見諒……”
劉胥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安若初竟服了軟,誰都不想折磨佳人,若她肯安心侍奉自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你若肯留在府中好好伺候我,日後定讓你成為廣陵王妃,如何?”
安若初眸中閃過一絲殺意,繼而笑道:“世子英俊瀟灑,若初乃時風塵女子,怎能配得起王妃二字,若世子不嫌棄,若初定當伴君左右。”
劉胥一臉喜色,當即便為花魁鬆了綁,一番噓寒問暖後將其送入了廂房,廣陵王府十分豪華,內景堪比皇宮,府衛與侍從甚多,安若初就是插翅也難飛出此地。
來日方長,劉胥並不是不解風情之人,他將這未來的王妃送入廂房後便欲離去,誰知安若初竟將他喚入了房內,兩人一番雲雨,共赴巫山。
劉胥出廂房後一臉悅色,這花魁可與廣陵王妃侯岑顏一爭高下,雖說少了幾分韻味,但只是青澀少女還未經歲月洗滌,若能見證她蛻變的過程,豈不妙哉。
花魁於廣陵王府之中主動獻身,此時劉胥離開,她一人在房中落淚。
女子心中有愧,此時的安若初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那洛神之賦了,一想到白淨書生王獻之,她更是控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想不到才遇知己,便將陌路。
安若初別無選擇,安家的大仇必須要報,這是她最好的機會,花魁在心中嘆道:“王獻之,對不起……”
王府之中,廣陵王在書房內傳召劉胥,此時侯岑顏也在其中。
“胥兒給父王、母妃請安!”
劉胥表現得恭敬,將慾望深深藏於眼底深處。
侯岑顏只是劉胥的繼母,她從心底裡厭惡這對父子,但表面卻和顏悅色,她輕笑道:“胥兒有心了。”
廣陵王劉猖冷哼一聲:“我聽說你請兩位道長去揚州城擄了個女子回來?”
“父王……其中有些誤會,若初與我兩廂情願,並不存在擄人一說。”
劉猖大怒道:“你平日裡在廣陵郡胡作非為我懶得去管,但揚州城耳目眾多,若是此事傳了出去,百姓會如何看待我廣陵王!”
侯岑顏在心中冷笑,想當年自己不就是被劉猖強擄到王府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丘之貉還談什麼臉面。
劉胥跪在了廣陵王身前,言道:“父王,我與若初真心相愛,過些時日便會娶她進門,到時候外界流言自會不攻而破。”
安若初乃是揚州花魁,劉猖怎會不知,他此時已對劉胥失望透頂,當即怒道:“滾!”
退出書房的劉胥一臉猙獰,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怒火。憑什麼父親能夠為所欲為,自己卻不行!要比狠,他劉胥可不會認輸。
入夜時分,劍客與書生潛入了廣陵王府,此地夜間依舊燈火通明,常有下人走動不斷更換燈芯,實在有些奢靡浪費。
府衛巡邏不斷,陳玉知兩人有些為難,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將人救走,還需不被發現,確實有些困難。
王獻之的身法要比少年遲緩上許多,在一處拐角之地,手提燈籠的府衛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趕忙上前巡查。
拐角之後空無一人,府衛輕嘆道:“虛驚一場。”
廣陵王府的侍從待遇十分優越,誰都不想出什麼么蛾子離開此地。
陳玉知雖看不見拐角後的場景,但卻可用神識探之。發現異常後少年便拉著王獻之躲入了臨近的廂房內。
侯岑顏發現兩名男子闖入了自己房中,正欲呼喊府中下人,卻被陳玉知捂住了嘴巴。
青衫少年威脅道:“你敢出聲,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