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李俊使的乃是水軍常用的鉤拒,並無特別之處,只是其身法了得,反應更是迅速,在躲過馬岱一槍後直鉤對方肩膀。
而馬岱槍法忽變,一招甩槍術狠狠轟向對方。此招一出幾位將軍都知道了此人出自西涼馬家,只是那杆神俊長槍並沒有被認出。
涯角槍狠狠甩在了李俊身上,但一股落空之感襲來,馬岱暗道不妙,殘影漸漸在原地消失,水軍統帥時百川露出了笑容。
白色李俊突然出現在了馬岱身後,拒刺馬岱後背,由於甩槍術的慣性他收招不及背後一片血紅湧出。
曲蘭看著李延山大聲說道:“真是出師不利。”
馬岱忍著劇痛不斷防守,好在七探盤蛇槍法精妙,李俊一時間也拿不下他,但背後傷勢嚴重,拖延下去便只有輸得份了。
涯角槍嗡鳴一聲,馬岱反撲向白衣少年。
“去似箭回如線,手疾眼快扎人面。”漫天槍影忽現,涯角槍化作盤蛇以各種刁鑽角度擊向李俊。
兩人你來我往間又給對方造成了處處傷痕,鉤拒之上出現了數道缺口,臺下眾人看得目不轉睛,沒想到這才第一場比試便如此慘烈。
李俊也沒有想到那持槍男子竟如此難對付,更可怕的是他的長槍和槍法,看著自己即將斷裂的鉤拒少年不在留手,本來打算將那壓箱底的招式留給秦白蘇,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
白衣少年退後到擂臺邊緣,而後積聚渾身真意將鉤拒擲向了馬岱,那真意散發出陣陣波動甚是鋒利,可鉤拒的速度並沒有快到讓人無法躲避,若是擊空了也只是徒勞而已。
李俊冷笑,他最引以為傲的便是自己的身法與速度,一道殘影快過了鉤拒,他出現在馬岱身後,而後以雙臂死死扣住了對方,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便可讓對手無法躲避。
馬岱被少年從身後死死扣住,他知道這鉤拒已經避無可避,心中想著難道要輸了嗎?
靈光忽現,他這才明白何為見招拆招,遇勢借勢!
第一場大戰以兩敗俱傷告終,馬岱在鉤拒即將擊中自己時迎著那寒芒衝了上去,衝擊之下反手死死抓住了李俊,兩人皆被鉤拒洞穿,而後倒在了演武臺上,甚是慘烈。
陳玉知見馬岱終於領悟七探盤蛇的第七式甚是欣慰,此場輸贏並不重要,只要小馬能成長便可。
而白夔水軍這邊卻沒了聲響,那李俊本是時百川最為看重之人,亦希望可以打敗南府霸刀,沒承想第一場就受了重傷,實在氣人。
北府顧炎武說道:“沒想到西府竟出了如此人才。”
曲蘭一聽裝出了幽怨模樣說道:“真是可惜,西府年輕一輩怕是都在折在鬱林了。”
這話說的刺耳,李延山險些將手中茶杯捏碎。
陳玉知讓月小毒去看看馬岱傷勢如何,而後大聲反嗆道:“本公子掐指一算,只怕此次南府霸刀要倒在臺上了!”
臺上老者再次高喊:“天字二號登臺!”
陳天耀率先走上了演武臺,青衫少年暗中與陸小音交換了木籤,而後走出了陣營,還不待李延山開口便說道:“將軍放心,此戰必勝!”
陳玉知上臺後不再壓抑心中怒火,黑劍似是有所感應一般不斷髮出劍鳴。
“陳玉知,今日我要一雪盤陽之恥!”五皇子陳天耀拿著顧炎武所賜名劍宵練說道。
那宵練劍與承影劍齊名,方晝則見影而不見光,方夜見光而不見形,其觸物也,隨過隨合,覺疾而不血刃焉。
在盤陽敗於陳玉知後五皇子徹夜苦練如發瘋一般,如今已到六品境,又有秘法在手,今日定要讓少年知道羞辱自己的後果。
陳玉知也不多言,拔出黑劍便以一招蛟分承影招呼對方,影融於劍的招式讓臺下眾人暗暗稱道。
陳天耀早就知道少年有一招蛟分承影的快劍之法,當即喊道:“雁落忘歸!”
宵練劍緩緩迎上了黑劍,看似軟綿無力卻一舉將蛟分承影化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