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也辨別不出此物。”女帝看不透這龍紋玉佩的端倪,只是感覺這玉佩比金仙蛇王還要神秘。
“公子,你究竟來自何處?怎麼身上盡是寶物?”女帝此時好奇心十足,且不說那盤龍玉,就是少年背上的黑劍和那腰間攜著的彎刀都不是凡品。
“月芽姑娘,我只是個從盤陽城裡走出的可憐人,至於這些物件都是機緣下別人贈與我的。”陳玉知並無隱瞞,除了自己身為九皇子的身份外。
之後兩人便繼續前行,陳玉知發現小金蛇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意願進出盤龍玉,它無趣時便會出來與陳玉知親暱一會,而對於月芽這小泥鰍似乎有些排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前禁錮它的原因。
陸小音此時已脫離小隊數日,她在林間殺了多少匪寇自己早已忘記,而當屠盡嶺下之人後便是她上山之時。
軒轅佚此番跟著大隊人馬前往八荒山,心中有些忐忑,若陳玉知已死,那他便算是完成了盤陽那位大人的任務,可如今李延山似乎是來真的,若陳玉知真的死了,只怕他真的是回不去了,而被西府軍除名後只怕也再難行走於陽關道上,想到此處軒轅佚咬了咬牙,恨恨地說了聲:“李延山!”
八荒嶺中有一處迷窟禁地,此地但凡踏足者皆不可出,而陳玉知與月芽此時已經深入迷窟,在接近迷窟時女帝便發現自己的神念被某種陣法壓制了下來,她本想拉著陳玉知遠離此處,誰曾想小泥鰍跑了出來,直溜溜的就闖了進去,它似乎在指引著兩人前往某處,而此處雖壓制感知但修為並沒有收到影響,月無瑕便沒有多做阻攔,她想著若是出不來便直接帶著陳玉知飛上嶺峰,而後一掌將山寨裡的烏合之眾抹殺,再而將少年綁會漠北豈不妙哉。
迷窟入口矗立一個巨大俊巖,猶如陰曹的判官般令人望而生畏,剛走一會兒,兩邊巖壁越來越窄,兩人只得側著身子前行,而陳玉知在某個回頭的瞬間突然凝固住了,只見月芽胸前兩輪圓月被那巖壁折磨的變了形狀,當真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月無瑕臉頰泛起紅暈羞澀不已,但心中卻沒有被人佔便宜的惱怒,只是嗔了句:“小色鬼。”
“咳咳咳......”陳玉知有些尷尬,轉過頭繼續向前,只是那場景仍然在他腦中不斷重演。
此處陣法有些詭異,不單可以壓制神識,還能令人頭暈目眩,若不是女帝以不可見的氣場護著少年,只怕他已經無力行走。
兩人跟著小泥鰍過了九曲十八彎,半日光景後走到了一處水簾旁,小金蛇竄了回來,“你泥鰍,你總算消停了。”
就在這時,一頭白毛巨猿自水簾而出,它掌中抓著的一截斷木似是十分堅硬,這足有一丈高大的巨猿看上去兇惡的很。
“公子,靠你了。”月芽說著退到了一旁,畢竟最快提升實力的途經便是戰鬥,而一頭小小巨猿此少年應該可以對付。
陳玉知嘆了口氣,他抽出黑劍直刺巨猿,影融於劍的蛟分承影一連揮擊了十餘次,將快劍之道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白猿居然會槍法?”
少年詫異的大喊道,那劍快的無影,雖說威力不如拔刀斬和霸龍吟,但好歹也是他陳玉知的拿手殺招,沒承想被那巨猿三兩下便擋了下來,而少年看出了這巨猿拿著斷木用出的招式,雖說有些不協調,但絕對是槍法無疑。
白猿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挑釁陳玉知一般,女帝在一旁說道:“公子,它好像有些瞧不起你呢。”
陳玉知惱了,竟被一頭巨猿戲弄,“今天非得把你打趴下不可!”
巨猿繼而搖了搖頭,還露出了輕蔑的笑意。
少年將黑劍歸鞘,手掌扶著腰間雙股的刀柄,一股子刀意醞釀其中,“刀斬肉身心斬魂,一息刀意鞘中存。”
這被陳玉知改良過的拔刀斬雖沒有了那磅礴刀意,但一刀出鞘仍有三分鋒利之意。
女帝心中暗歎:“有意思,沒想到還能將那拔刀斬進行簡化。”
雙股歸鞘刀意散,而後一道銳不可擋的刀芒直劈巨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