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浮屠!”寧泰大吼一聲,如不動金剛一般矗立在原地,渾身面板變得如黑鐵一般。
陳玉知一劍斬下,劍身劃過身前胖子的胸口,兵甲在青色劍氣之下爆裂四散,可本體卻與劍身擦出了火花,並沒有太大傷害。
“這般年紀就練成了鐵浮屠,寧胖子你是撿到寶了。”大將軍在一旁說道。
“將軍謬讚了,只是略有小成而已,算不得什麼。”寧野說的謙虛,卻抑制不住臉上的欣喜。
“你這龜殼神功倒是有些厲害!”陳玉知打量著寧泰一身鐵浮屠,心中有些驚訝,黑劍的鋒利他是知道的,再加上劍意居然破不開那胖子的防禦。
陳玉知身法靈動,不斷在寧泰周身斬擊,卻都無法破開那鐵浮屠,胖子突然一拳轟出,陳玉知以黑劍抵擋,仍是飛出了數米。
“小子,能逼我使出鐵浮屠,你也算有些能耐了。”
陳玉知不屑地說道:“鐵浮屠,很厲害嗎?我有一招,專破你這龜殼。”
少年將黑劍之上的承影劍意散去,而後沉浸心神。那一日在西京,閉口不言多日的感悟再次上湧。
“我有無鋒一劍,亦是世上最鋒利之劍,九山八海,無我不斷之物!”
陳玉知手持黑劍,以天人之姿般凝視著寧泰,而後一劍斬出,這一劍樸實無華,沒有劍氣與勁風,只有真意,最為精純的真意。
胖子寧野胸前鐵浮屠寸寸碎裂,而後一道血柱飛濺,他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終極防禦就這樣被輕易破開了去。
短髮少年收劍,對著倒在地上的寧泰說了句:“承讓!”
寧野在大將軍身後臉色鐵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劍意,怎與西京城裡那位有些相似?”楚天雄說道。
大將軍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心中對陳玉知讚歎了一番,自家閨女喜歡上的男子,那定然有他的厲害之處,若是日後成了自己的女婿,那就是一家人了,李延山是個護短之人,見到陳玉知在劍道上如此出色,也甚是欣慰。
“寧胖子,你那義子小小年紀便練成了鐵浮屠,傷愈後在你鐵山營內當個校尉也不為過。”
屠夫寧野聽聞後臉色緩和了許多,跪於大將軍腳下,“多謝大將軍!”
“軒轅佚,你這飛鳥營終於揚眉吐氣了。”李延山似乎是話裡有話,隨後打量著軒轅佚。
“三營皆為西府大軍,對飛鳥營來說都一樣,將士心中只有守護山河社稷而已。”
軒轅佚說的大義凜然,卻並沒有引得大將軍的讚賞。
飛鳥營眾將士見陳玉知獲勝,皆為其歡呼不止。
陳玉知那一招無鋒劍意看似平常,卻一下子抽空了所有體力,他此時站在擂臺之上一言不發,陸小音見狀以為這傢伙又在出風頭,而少年實則是在暗自調息。
一道身影突然自飛鳥營而出,而後躍向了擂臺之上。
“我叫陸小音,請賜教。”碎髮少年對著陳玉知抱拳說道。
陳玉知苦笑,“這丫頭還真是猴急。”
碎髮少年抽出腰間彎刀,刀身露出耀眼光華,陳玉知有些愣神,“陸兄弟,你這彎刀叫什麼?”
“雙股!”
聽到了陸小音的回答,陳玉知方才確定了心中猜測,當日齊匠心所說雙股共有兩把,這緣分來的太快,陳玉知有些接受不了。
“陸兄弟,動手吧。”
陸小音話不多說,一刀斬下,整個擂臺被劈出了一道裂痕,陳玉知順著勁力半推半送般被轟下了擂臺。
眾人見此一幕紛紛驚歎,這位使刀之人也太霸道了吧!
陳玉知心中苦水難訴,勞神費力為別人做了嫁衣,但轉念一想,這雙股乃是天定緣分。
說不定那丫頭就是自己以後的媳婦兒,想到這裡便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