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知訕笑著說道:“昨晚有些乏了,不睡,我不睡就是了,陸兄弟莫要生氣。”
“這還差不多。”
小黑在一旁同情陳玉知,遭到了陸小音的恐嚇,“再笑連你一塊踹!”
“陸兄弟,莫要動了肝火,可傷身體了。”陳玉知一邊說著一邊打量陸小音,從上到下......
後者卻毫無察覺,被少年吃了豆腐還不知曉,按照陳玉知的話來說,“她總是踹我,公子我只是討些利息而已,這買賣划算。”
早間軍中傳來訊息,西府祭即將開始,兵卒們都紛紛摩拳擦掌起來。
“陸兄弟,你可知曉這西府祭?”
陸小音撇了撇陳玉知,“自然知曉,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個呆子不成?”
陳玉知苦笑,心中浮想聯翩,“你這丫頭,公子我遲早打你屁股!”
“想知道可以,今晚給我洗腳。”
“這買賣划算!”
陸小音覺得奇怪,按照陳玉知的個性,沒理由這麼爽快就能答應,勢必會討價還價一番。
“每年的三月初三,都是西府大軍舉辦西府祭的日子,在祭奠完各方英靈後便是西府兵卒之間的會戰,最後唯一站在西府擂臺之上的人,便可司職大營校尉。”
“原來如此,不知陸兄弟可要去爭上一爭?”
“那是自然,怎麼?你這呆子也想去?”陸小音話裡有話。
“不了不了,陸兄弟安心去,我對那官職不感興趣,若是陸兄弟高升了,可別忘記帶上我。”
陸小音看著陳玉知這般模樣覺得好笑,也不知道少年為何總是要裝成一副市儈樣,“那就得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這恐怕...莫非陸兄弟有那龍陽之癖?”陳玉知一臉嚴肅,心裡卻樂開了花。
“呆子,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洗腳!”
陳玉知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對不住了陸兄弟。”
“呆子!”
相比飛鳥營,這鋸齒營與鐵山營中已經炸開了鍋,新入營的兵卒中一下子出現了許多刺頭。
鋸齒營中有一虎背熊腰的男子,來自西涼馬家,手持一杆亮銀槍,以六品境力壓眾人何止一籌。
鐵山營中屠夫寧野的義子也來到了軍中,兩人皆是一臉橫肉,面露兇相,如同嗜血吃人的猛獸一般。
而此時的飛鳥營中,陳玉知打來了水,正在為陸小音洗腳。
“陸兄弟,你這腳多久沒洗了,這味道有些重了。”
陳玉知又開始了表演,手底下卻不斷摩挲著陸小音的腳,可還別說,陳玉知第一次為別人洗腳,心中感嘆這感覺還不錯。
“用力些,呆子。”陸小音亦是第一次讓男人為自己洗腳,感覺總有些難以形容,但看著蹲在地上了少年,心中也沒有排斥之感。
“陸兄弟,你面板竟如此白嫩,和姑娘一般。”陳玉知調侃道。
“休要胡言亂語!”
陳玉知一臉笑意,“陸兄弟,等西府祭時我給你開路,保證你當上那什麼校尉。”
陸小音縮回了腳,“呆子,你這兩天有些奇怪,原本市儈的很。”
少年端著洗腳桶出了營帳,沒有多言,只是暗自嘀咕了一句。
“這買賣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