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問在離開別院前,對青蘿問道:“小施主,可想過留在這青燈寺內修行。”
還不等青蘿發話,大和尚便被九公子趕了出去,“去你丫的,青蘿以後可得幫我暖床呢!”
青蘿有些不好意思,轉身逃到了屋子內。
別院外,大和尚眼角流出了一滴血淚,望著天空說道:“萬般皆是命,佛也渡不了無緣之人啊。”
邙山道,五大氏族派遣了一隊潛伏於盤陽的七品斥候,打算趁著夜色摸上青燈寺。
誰知一名白衣大和尚迎面而來,只見他步履闌珊,滿身的酒氣,也不多言,一巴掌便把眾人拍下了山。
皇宮內,曹宣兵對著晉王說道:“陛下,探子來報,九皇子在邙山驛站遇襲。”
晉王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是否派人暗中保護?”
晉王搖頭,說道:“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退下吧”
夜晚,平湘郡主呆坐於窗邊。
“小葉子,可別著涼了。”陳玉知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後,將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小丫頭那點心思,久經風浪的陳玉知怎會看不出來,平日裡不說便不說了,但見她這般憔悴模樣,總是該安慰安慰才是。
葉湘南轉身抱著陳玉知,哭了起來,“小葉子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
陳玉知明白葉湘南還在計較那晚驛站的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傻瓜,有我保護你就夠了。”
平湘郡主沒有說話,在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經過幾日的休整,陳玉知的傷也好了大半,自從開始養氣後,他察覺傷都比以往好的快了些,自己也隱隱達到了四品的門檻。
眾人與住持告別,準備打道回府,只是沒有瞧見大和尚李三問,陳玉知心想,大和尚指不定又去哪裡偷酒喝了。
途經邙山道,再過驛站,馬車直駛盤陽城。
“有埋伏。”單兒突然說道。
陳玉知有些詫異,因為他還沒有察覺到危機,但還是拿著承影劍,躍出了馬車。
雙兒搖搖頭,自家這妹妹怕是真的動了情,既然身份暴露,那回盤陽後便只有離開了,仔細想想這段時日,著實有些不捨。
陳玉知躍出馬車後,攔在車前,此時他眉頭緊皺,一人面對十人,怎能不驚慌,若是劍聖在此,隨手一劍劈到盤陽城頭都可以,是有何懼。
但讓陳玉知感到不妙的,是這十人的實力,他絲毫感覺不出來,這說明了境界之間差距太大,他估摸著這群人的實力都在七品之上。
真是大手筆,這七品高手要是放在軍中,再不濟也能當個驍騎尉,如今一下子來了十個,當真有種不值錢的感覺。
“盤陽五郡什麼時候湧出如此多的高手了。”陳玉知故作冷靜對他們說道。
這拖延時間的道理別人豈會不懂,一眾殺手將殺氣外放,在這殺氣震懾之下,陳玉知竟發現自己雙腳一時間無法動彈,“大事不妙!”
“一群大老爺們,欺負個後生算什麼本事。”單兒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道殘影掠過陳玉知身邊,順手拿了他的承影劍,直入人群。
“陳二愣子,給我看好了,蛟分承影,以快速見長,劍身無一絲顫動,影融於劍。”
單兒手持承影,入了那人群之中,還未見她出劍便已收劍,不見血跡,不聞聲響,只聽一聲承影歸鞘之音,身前再無活人。
陳玉知愣在原地,看著站在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單兒,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時雙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向陳玉知行了一禮,道了聲:“公子保重。”
“陳二愣子,好好活下去,若有一天覺得自己有能耐了,來隱元會找我。”這是單兒與陳玉知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了。
我素來不喜歡太多言語,我鐘意之人我欺負可以,別人想都別想,這便是單兒的情。
待他回神,兩姐妹已經消失在了視野裡。
陳玉知回到了馬車上,失落感莫名湧出。
平湘郡主和青蘿同時問道:“姐姐們還會回來嗎?”
陳玉知神色黯然,回答道:“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