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無拘也喜歡梨樹,難道也是因為母親喜歡?”
謝無拘種樹,種的極為認真,平靜的眼神裡滿是溫柔,甚至親自躬下身去以手埋土。
即便讓自己身上那價值不菲的錦衣染上塵埃,也不去理會。
“這謝無拘,難道真就是因為司李兩家的婚事,才來懸天京的?”
陳執安心頭有頗多疑問。
謝無拘終於種完了兩棵樹,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泥土,朝著陳執安看來。
二人目光對撞。
謝無拘眼神似乎更加柔和了些。
一旁的丫鬟送來盥洗所用的玉盆,謝無拘拍去了衣服上的塵土,又洗了洗手,顯得頗有些平易近人。
更令陳執安有些意外的是……
這謝無拘洗完了手,甚至還臉上帶笑,朝著那丫鬟輕輕點頭。
丫鬟受寵若驚,低頭行禮。
陳執安看著此人,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世家子弟,向來視這些丫鬟下人如無物。
這倒也怨不得這些世家子弟,自他們出生以來,便自覺天生高貴,觀念已然定了型。
也許在他們眼中,這些丫鬟下人實質上並不與他們同類。
漠視卑賤之人,對於這些世家子弟而言,就如同漠視路邊草木一樣尋常。
就比如向來與人為善、好脾氣的商秋公主,面對宮中宮女的侍奉,也絕不會點頭致意謝過。
而這謝無拘對這丫鬟如此客氣,倒是讓陳執安覺得有些奇怪。
這謝無拘的世家認知中,究竟為何混雜了這種東西?
此時那謝無拘已然走到近前,與陳執安相對而坐。
他仔細看了看陳執安,點頭說道:“倒是與你母親頗為相像。”
陳執安沉默,幾息時間之後,才開口說道:“這倒是奇怪了……懸天京中許多人都說我肖父。”
事實也確實如此,陳執安只有眉宇之間帶著些許他母親的影子,除此之外,倒是更像陳水君。
正因如此,他第一次去李府為母親作畫,就連李老太君都不曾認出他來。
可這謝無拘卻說他很像李音希,更讓陳執安絕對意外。
“十八年不見,也許這謝無拘也忘了我母親的模樣。”
陳執安思緒及此,忽而自問:“父親同樣十八年未曾面見母親,可他會忘記母親的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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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