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變成我佔便宜了?”陳執安心頭笑了笑,卻也並不客氣。
二人擺出七八個飯盒來,吃了個精光。
“對了,師兄,與你說了許多,甚至還吃了一頓飯,卻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陳執安自報其名,那少年也道:“我叫黎序時,師承老劍山。”
“老劍山在玄門碑上排名幾何?”陳執安隨意詢問,又喝了一口茶。
“好像是第四。”黎序時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也隨意回答。
陳執安頓時噴出口中的茶水來。
“玄門碑上第四,豈不是大虞第一?”陳執安打理著落在衣服上的水漬。
“老劍山不在大虞。”黎序時道:“在大虞西南邊上。”
陳執安上下看了黎序時一眼,心中頗為感嘆。
這少年看起來被這老劍山保護的極好,不通世事,只顧修行。
二人正在說話,那位太監執事又上了門。
陳執安又去開門,拿回了一堆信件。
商秋公主將寫到她那裡求畫的信件,竟又傳給了陳執安。
陳執安拿來了一沓信件,黎序時有些好奇,詢問道:“這些信……”
“都是讓我去畫畫的。”陳執安將這些信隨意放在八角亭中的桌子上。
黎序時有些羨慕,道:“陳師兄不僅天賦奇高,畫也畫得這般好,竟然有這般多人求師兄畫畫。”
陳執安聽到黎序時這番話,心中又好奇起來:“黎兄弟,你是什麼修為?”
“剛剛修成神相,師傅總是嫌我修行太慢,我構築泥丸宮時,也花了十三日。”黎序時回答。
“修成神相,那豈不是玉闕境界。”陳執安嘴角抽了抽,他總覺得這黎序時是在尋他開心,可偏偏這少年劍主的眼神卻十分乾淨。
他自找無趣,索性翻了翻桌上那一沓信件。
然後在這許多信件中,陳執安看到了一封信,眼神瞬間變的認真起來。
那信封上寫著……
“李淑夫人敬呈。”
三品誥命淑夫人,又姓李……這懸天京中其實不多。
“李家來信。”
陳執安想起他在蘇南府時,寫到李府的那封信。
“母親大人見字如晤,且按時吃飯,珍重身體,來日自有相見之時。”
來日是何日?
不如,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