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月十分別扭的說出徐近守這名字,令陳執安覺得有些好笑:“倒也不必如此,更名一事非同小可,我既然和徐家有了淵源,總不至於咄咄逼人,還是讓徐少爺改回原名吧。”
“是二少爺自己不願改。”新桐小聲說著:“他說……陳公子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卻已經氣宇不凡,又有鐵臂將軍與當今兵部侍郎青睞,往後必然能成就一番大事。
這新的名字是乃是與陳公子的淵源,不能輕易改了。”
陳執安眉頭不由微微抽搐,這徐遠守實在是個狠人。
一旁的徐溪月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
“不過,溪月小姐又是如何說服徐家老爺的?你上了棲霞山,執掌徐府大權的,就是二府了。”
陳執安有些好奇的詢問。
徐溪月笑道:“這十幾日,我家父親喜歡上了讀大息白衣相國楊鶴引的詩詞,也許是他讀到了世事浮雲不足問,何如高臥且加餐,又或者是徐家經此一場磨難,令他看開了些,總之……他允我再去棲霞山上,不必擔著這徐家的重擔了。”
“溪月小姐以為是重擔,卻不知多少人求著這樣的擔子。”陳執安由衷道:“總歸是一件好事,遂了溪月小姐的意,往後就不必每日愁眉苦臉了。”
徐溪月愣了愣,詢問道:“陳公子,我以前總是愁眉苦臉嗎?”
陳執安點頭:“終日板著臉,可以說是苦大仇深了。”
“噗嗤。”新桐笑出聲來,徐溪月轉頭看了她一眼,新桐匆忙收斂起臉上的笑容。
“陳公子呢?往後又有何打算?”徐溪月詢問。
“我應當會去一趟懸天京。”陳執安側頭道:“倒也不急,也許還會再等兩三個月才出發。”
“懸天京氣象恢宏,宏偉壯闊,確實值得一去。”徐溪月道:“兩三個月之後,正巧是大虞坐朝節,甚至我大虞的魁星在那一日也會與皇帝一同乘車出遊……我師尊想必也會應約前往,到時候也許我們可以在懸天京中再會。”
……
徐溪月與陳執安道別,不出意外,明日她便要回棲霞山了。
陳執安戴上了徐溪月送來的承露戒,當他的真元探入其中,歷經一刻鐘的烙印真元印記,陳執安發現他的真元再入戒指裡,就好像變成了一隻手掌,輕而易舉的感知到其中的東西。
陳執安試著將陽燧長刀放入其中。
當他戴著戒指的左手觸碰陽燧長刀,注入戒指中的真元又從戒指中迴轉而至,陽燧刀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了。
隨著他掌控真元再一度探入承露戒,意念心動,戒指中的真元隨心而動,然後陽燧長刀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不錯。”陳執安越發滿意起來。
就在他研究承露戒時,門口忽然有腳步聲音傳來。
那腳步聲音紮實、規律,似乎每一步走出的距離都一模一樣,差不出分毫來。
陳執安站起身來開啟院門。
卻看到李伯都正揹負著雙手,站在岐黃街上的石板路上,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