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林話音剛落,陳執安身後四位黃門護衛,頓時如同惡狼一般撲了上來。
這些黃門護衛粗通修行之法,練的不是什麼高深法門,一身體魄卻被他們練的十分紮實,與尋常人比起來,這些人就是凶神惡煞的魔頭,碩大的拳頭輕易就可以斷人筋骨。
拿一個小小少年,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陳執安不是什麼尋常的小小少年。
當四位黃門護衛猛然撲出。
陳執安周身骨骼傳來一聲急促的爆鳴聲,就如同黃鐘鳴響!
積陰成大雪,落處亂紛紛,血氣鳴寒夜,披身養黃鐘!
這些日子辛勤修行,陳執安不知不覺間,已經養出了血氣黃鐘之聲。
砰!
他腳下一聲脆響,畫院裡的磚被他踩裂。
這看似單薄的少年猛然轉身,虎抱拳猛然運轉,一隻拳頭就如同虎爪一般狠狠砸去,猶如鬼魅。
拳頭上血氣翻湧,極為迅猛,當頭一砸便砸在當先的黃門護衛胸口。
咔嚓!
一聲極為清晰的脆響聲傳來,那黃門護衛沒有被砸飛出去,胸口卻猛然凹陷,就好像被虎爪拍中,口中噴出鮮血來,瞬時間就被砸翻在地。
這一變故太快了,快到不要說是年老的吳佩林,就連其他三位黃門護衛都沒有反應過來。
可陳執安的攻勢卻全然未減。
只見他不進反退,一條手臂如同虎尾橫掃,猛然砸在另一位黃門護衛的脖頸上,一千餘斤的重力砸下來,那黃門護衛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頓時被砸斷脖頸,死於非命。
另外兩位黃門護衛此時已然靠近。
其中一位護衛手中鎖鏈拋飛,趁著陳執安打斷那護衛的脖子,砸在陳執安的肩頭。
陳執安悶哼一聲,大雪山參氣法全然運轉,虎抱拳運氣法門爭先調動氣血,直至全身,硬扛住這一鎖鏈。
他眼角餘光一閃,並不理會手持鎖鏈的護衛,反而極其刁鑽的跳起,左腿膝蓋屈起,就如餓虎撲食,忽然砸在了另一位黃門護衛的面門上。
那黃門護衛應聲而倒,陳執安落在地上,拔出那位黃門護衛尚未來得及拔出的長刀,筋骨鳴動間,整個人猛然突進。
鋒銳的長刀剎那間劃過最後一位黃門護衛手持鎖鏈的手臂上。
一時之間,最後一位黃門護衛手臂飛起,鮮血飛濺。
陳執安一腳將他踹倒,卻不曾殺他,留了一個活口。
他轉過頭去,看向吳佩林。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吳佩林彷彿尚未反應過來,正愣愣的看著他。
直至陳執安大步向他走來,吳佩林才厲聲尖叫起來:“陳執安,莫要殺我!”
“誰要殺你?”陳執安面色不改:“有時候,死比活著容易多了。”
他說話間,幾步追上吳佩林,不過一腳便將吳佩林踹翻在地。
陳執安沒有一句廢話,幾腳下去,吳佩林的四肢骨骼徹徹底底被他踩成粉碎,再無接續的可能。
“吳大人,你說我拿不起兩百兩重的金子。”
陳執安站在原地,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吳佩林:“我拿不起來,難道你就能拿起來?”
吳佩林疼暈了過去,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實在不解這陳執安怎練了一身好拳法,又哪裡來的膽子竟敢反抗他?
打死黃門護衛,打殘府衙長吏,可是要殺頭的!
可此時的陳執安卻覺得十分暢快。
“修行,不就是為了快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