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今天的周修景,會敗在岐黃街上的小子手裡。
不光是這周家家主,就連沈好好和徐溪月都屏住呼吸,眼神中滿是擔憂。
司侯圭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執安走來,登上風波臺。
“這陳執安究竟哪裡來的膽魄,難道他不怕死?”司侯圭不由想起陳水君,搖頭自言自語:“與他那父親一模一樣,倔骨頭,只有用力打斷,才知道低頭……”
他一邊想著,一邊泥丸中的神韻流轉,化作絲線緩緩飛出,落在陳執安的身上。
頓時,司侯圭面色一僵!
“這陳執安……何時衝開元關,又何時化滿身血氣為真元了?”
他思緒剛落。
風波臺上的二人,全然沒有半句對話。
就在周修景兇惡的眼神中,那一把百鍛利劍出鞘,他周身真元猶如烈火燒灼,燒遍他的全身,他元關處那一棵真元妙樹迸發光輝。
一時之間,風波臺上周修景的身影幾乎化作殘影,那百鍛利劍也如水中波濤,層層疊疊,直直朝著陳執安殺來!
陳執安站在原處,好像是被周修景可怕的殺意與驚人的氣勢攝住,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絲毫動作。
下方許多人驚呼。
沈好好、徐溪月甚至站起身來,將要跳下酒樓。
而周修景的劍已經逼近,即將落在陳執安的脖頸之上。
可恰在此時,陳執安忽然拔出了他腰間那把黯淡無光的長刀。
這把長刀不過凡鐵,上不了品級,甚至不是江湖豪客隨身的精鐵長刀。
可便是這樣一把長刀被陳執安拿在手中,一道可怕的刀光變出十餘種變化,變化出諸多極其刁鑽的可能……
然後就如風中斬落葉,刀光自下而上斬出!
八都北去十二重,且來斬這貴公子!
鮮紅的血光飛出,真元烈烈飄散,周修景身軀拋飛,轟然砸在三丈以外風波臺上!
一刀。
周修景敗於陳執安之手!
司侯圭站起身來,他眯著眼睛感受著他的神蘊傳來的陣陣波動。
“這陳執安並非只是破入了真元。”
“他已經結出妙樹,成了真元上境!”
“豎子,設法隱藏修為耍我?”
而風波臺上的陳執安緩緩收刀,深覺意外。
“這周家的公子,這麼不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