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忍著笑上前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笑著說:
“怎麼了?傻小子,想要燈籠了?”
“不是,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
“燈籠是紙做的,為什麼被雨淋了不會壞呢?”
“那當然是因為油紙啦,人類的油紙,就是做成傘也沒有問題的。”羅生笑著摸了摸小付的頭,可隨後小付卻抬起腦袋非常嚴肅的點了點頭。
“那我要是塗上油,是不是也能防水?”
“……我覺得有必要讓牙博士給你做個腦CT。”羅生某一刻覺得可能是這小傢伙那些年在水裡泡多了,腦瓜子裡的這點兒東西還沒空出去呢。
“這不是一個道理嗎?紙塗上油就能防水,憑什麼我塗上油就不能防水了?”小付依舊在糾纏著這個問題,羅生翻了個白眼兒。
“那你就進去找你嚴默姐姐給你塗油吧,看看她到底能不能讓你搞。”
“奧。”
眼見著小付從地上站起來,拿了燈籠顛兒顛兒的去廚房找嚴默了。
院子裡幾個大老爺們兒正在往牆上掛燈呢,有的在粘窗花,最有意思的還要數花鈞成之前挖出來的那個馬煥,1米8多的黑皮大男人,此時正在跟一塊小膠布較勁。
“嘿,我就不信了,我還粘不平整你個窗花!”這傢伙使勁摳著玻璃裡的膠帶,沒一會兒呲啦一聲,窗花被撕裂了。
“……”馬煥看著手裡的窗花陷入了沉默。
羅生悠悠的走過去:“偷偷告訴你個秘密,這窗花是限定款,牛年大吉,一套36000,您看這是現金還是……”
“屮,哥,我錯了。”馬煥的黑臉由黑轉白,滿眼都透露著肉疼:“您看能不能我把花鈞成抵押在這裡,從他小子的工資裡面扣……”
“唉!唉!唉!馬煥!我可都聽著呢啊!”在一邊隔得不遠的花鈞成,一下子撇過來一個磚頭:“有你這麼對兄弟的嗎?”
“這不是親兄弟才這麼幹嗎,咱倆這關係計較錢做什麼!”
“你特麼姓花嗎?誰跟你親兄弟?滾我遠一點!”另一邊兒的花鈞成笑著回嘴。
“再說呀,羅生指定是嚇唬你的!這窗花頂多3塊6,這小子就愛往大里說數,就等著坑你的錢呢!”
羅生在旁邊撿樂,無奈地搖頭:“套用馬煥的一句話,啊,確實。新年了,開個玩笑,諸位忙著啊,我先到那邊兒啊,瞅瞅妖八八他們,指不定這小子呀,在那邊作什麼孽呢。”
轉頭出門羅生跑到後院,沒走兩步,就聽見了妖八八的大嗓門。
“哎,對對對!不要動不要動!就放在那兒!唉呦呵,你看這,多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