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寨能有多大,人山人海是談不上的。
不過當崔器來到約鬥地點,卻也是一愣。怎麼連拄棍的老頭,做飯的大媽,吃奶的孩子也來了。這是鳳凰寨總動員嗎。
遲到好過不到,人們臉上見到了幸福的微笑,更是自動給崔器讓出一條送死的路。
一路走過,沒有彩旗飄飄,沒有歡呼吶喊,有的只是冷嘲熱諷,指指點點。
崔器依舊笑著面對這一切,他很開心,很快耳畔的笑罵聲就會變成捶胸頓足,聲淚俱下。
當崔器來到雲臺之下,見到地上十丈方圓,插滿寒光耀眼,刀尖朝上的長劍長刀後,不由微笑抬頭看了一眼,高不下十丈的雲臺。
雲臺由一根數人難以環抱的松木作為脊樑,脊樑頂端則是三丈見方的平臺。
鳳綵衣那娘們好狠,這是打不死,掉下來也一定要死啊……
崔器看到對面的花太歲朝他勾了勾手指,這才回轉身說道:“哥哥稍等,兄弟去去就回。”
話落,崔器騰身而起,踏刀劍如履平地,靈猴爬樹順杆而上。到達頂端時,腳下輕輕一踏,人便直射出去,到達平臺邊緣時順手一搭倒翻而上,穩穩落於平臺。
雲臺下頓時傳來稀稀拉拉的掌聲,那是熊二和狗蛋幾人在給崔器叫好。
花太歲冷笑一聲,腳下微動,人已飄身而起。
只見其,人在半空,鴛鴦刀出鞘。頭下腳上,刀尖點著刀尖,圍著雲臺轉了一圈。
穿著花衣的麒麟寨三當家,好像刀尖上起舞的花蝴蝶,倒是賺足了眼球。
隨著花太歲一聲大喝,人如彩煙直衝而起,刀尖在圓木上點了幾點,便翻到雲臺之上。
花太歲耍了這一手,卻是把崔器比了下去。頓時惹來一陣陣捧臭腳的叫好聲。
崔器抱拳,朝花太歲眉來眼去道:“還請寨主手下留情。”
花太歲眨了眨眼,心領神會的笑道:“彼此,彼此。”
二人微笑著同時點了點頭,看來二人已然對上了暗號,達成了共識。
崔器拔出刀,擺出起手式,笑道:“請了。”
花太歲雙刀一振,也擺出了起手式,道一句“請了。”
這是啥啊,不是生死鬥麼,怎麼還客氣起來了。
遠處觀戰的,本以為二人見面定當不分青紅皂白,拔刀就砍。哪曾想,這兩位架勢擺開了,卻開啟了相面之旅。
時間不長,不過三息,二人同時出刀。
花太歲雙刀上下翻飛,配合飄逸的步法,那叫一個五彩繽紛眼花繚亂。
崔器這邊,長刀大開大合,勢大力沉,瞧著好似出籠猛獸。
可都耍成這樣了,怎麼就聽不見兵器相交之聲。這倆人是各玩各的嗎。
上山落草的,也有腦子靈光的。不由想到這兩日風傳的那些話。孃的,果然給老子做局,坑老子。
“打啊,見血啊……”
“姥姥的,你們是春花樓的娘們嗎,跟老子這演戲……”
“寨主怎麼了,寨主坑老子錢也不行。”
雲臺下頓時傳來一陣陣叫罵聲。
雲臺上,二人相視一眼,似乎在說演戲要演全套。不見點血,底下那群亡命徒是會造反的。
花太歲刀法一變,由靈動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