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器看來,殺宗師不用些手段怎麼能行。
這一刻的崔器,就差殺氣、血沸和金之氣沒用了。不是崔器留了一手,而是崔器覺得,還不到時候。
他想看看,天樞境加上手裡的籌碼,能不能搞死壞了心境的宗師。畢竟手裡這些,即便見光他也不會死,血沸則不同。
不說血沸,單說金之氣。不是宗師,卻通五行,這事見光,怕是殺他的人都能從鳳凰山排到雲中城。
三苗祖刀尋隙入縫,一刀化百刀。面對這樣的刀,黃皮子可沒修成鐵王八,硬扛是不行的。
黃皮子終究是宗師,不是街頭胸口碎大石賣藝的。雖落下風,卻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只見其鼠眼一瞪,怒吼一聲。便見手中鎖鏈倒卷而回纏在手上,化作一對精鋼鐵手。
“叮叮噹噹!”
二人身前,忽地爆開一陣密集的金鐵交鳴……
聲過,人分。
崔器連退七步,面色更紅,大口喘著氣。看來是吃了悶虧的。
再看黃皮子,雖說只退了三步,卻身上掛彩,多處有血水滲出。
二人交手不過一瞬,結果卻把過山風等一眾頭領看傻了。
一旁的冷三冬沒傻,大乾三皇子那可是龍子龍孫,有些壓箱底的本事實屬正常,不由大吼一聲。
“機會來了,剁了老狗。”
冷三冬一嗓子,頓時將眾人拉回現實。
只見過山風咬牙吼道:“哥幾個併肩子上啊。”
過山風話音剛落,便聽身後有人大吼。
“給我射,把那老狗射成刺蝟。”
過山風回頭朝猴七咧嘴一笑,雖然笑得很瘮人,猴七心裡卻暖暖的。因為今晚,剛剛做了最正確的事情。
猴七認為的正確,在黃皮子看來,卻錯的離譜。他可是宗師,怎麼會被羽箭射殺。
面對射來的羽箭,黃皮子一對鐵手再次化作鐵鏈,且被他輪成了風車,將襲來的羽箭悉數擊落。
箭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一眾小頭領,趁機再次將黃皮子包圍。且玩了命的,朝黃皮子身上招呼。
刀來劍往,槍刺斧劈。
一時間,血肉橫飛,染紅了夜色。
只見黃皮子手中雙流星,打著轉擊中一名小頭目前胸,頓時便送那小頭目去了地府。
雖然之前挨這一下也要胸骨斷折,一命嗚呼。可現在小頭目的死相卻很是恐怖,胸口竟然被掏了個血肉模糊的大洞。
緩過氣了來的崔器,見傷亡如此之大,忙騰身加入戰團。
有了崔器的加入,一邊倒的局面,這才被搬了回來。
一個人打十幾人,還要時刻防範傷人暗箭,黃皮子就算是宗師,也要叫苦連連,疲態盡顯。
黃皮子雖然露出疲態,崔器卻沒急著下殺手。畢竟困獸猶鬥,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老東西想不開,非得拉著他一起走,豈非偷雞不成蝕把米。
崔器的打法很簡單,磨,慢慢的磨,把老頭子那點血磨沒,耗盡。
殺生刀,見縫而入。能偷一刀血,絕不砍兩刀。打的就是一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