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說話,雪白廣場上一下子安靜了,一個個眼巴巴看著曾經走過那條路的考生……
沉默,並非無聲反抗,而是那些人進入大殿後,便被大道真諦衝昏了頭腦。
只見考生中有人推搡著參考者,焦急的喊道:“快說啊,你還等什麼。”
“我,我沒看見。”考生腦袋都快插進地縫裡,支支吾吾地輕聲念著。
二先生見無人站出來,不由開口道:“第五場開考前,我便提點過你們,要看行止。而你們見了大道真諦,便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有考生不服道:“沒準那三位也沒見到,讓他們說來聽聽。”
二先生一指崔器,朗聲道:“有一說一,不可欺瞞。”
話音剛落,便見無數目光落到崔器身上,讓崔器很不自在。好似無數把利劍,在戳戳他。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更何況人前顯聖這種事。按崔器的行事風格,是要低調發育,背後捅刀,殺人不留行的。
可現在這個情況,往後躲肯定是不行了。就算自家兄弟也不會同意的。
沒得辦法,崔器只好見到啥便說啥,直說到起身要賄賂老人家。好在是他剛說到伸手入懷,便被鐵山一個巴掌扇在後腦勺上。打得他兩眼金星……
“頭,他們已經聽傻了。說多了,他們消化不了。”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考生犯了入金山迷亂眼的錯誤。這能怪得誰來。
沉默,因面有羞愧之色……
羞愧歸羞愧,如今這個節骨眼,該爭取還得爭取,即便臉皮也要捨得。
南宮弈是有臉面的人,如今卻不要臉了。
只見其,排眾而出,朝二先生抱拳行禮道:“先生,小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木見南宮弈風度翩翩,舉止文雅,雖然說出來的話,很可能不盡人意,卻依舊微微一笑。
“城內有理可說,有話可講,但說無妨。”
聽了二先生的話,南宮弈這才直起身,朗聲道:“雲中學院,立德、立身、立命,乃我輩嚮往之聖地。小子今日卻有不解,為何四場大考,皆可目睹,唯最後一場,不可示人。”
說著,南宮弈轉身指著眾考生,言道:“他們,口服心卻不服。”
崔器看著南宮弈侃侃而談,不由替鐵山捏了一把汗。幾句話,便把二先生和雲中學院架在火上烤。這南宮弈心思縝密能說會道,敢想敢做,絕對的狠人一個。必是不肯屈居人下之輩。
眾考生見南宮家出頭,一個個便又心思活絡起來,紛紛出言附和。卻見這時,南宮弈揮手壓下嘈雜,轉身再次行禮。
“還請先生,再考一場。”
隨著南宮弈話音落下,便見廣場眾考生,皆抱拳行禮,眾口同聲……
“請先生,再考一場。”
蘇木卻沒想到,最後一場大考,竟然鬧到這般田地。若是再考,對那三組考生顯然不公。若是不考,民心難平。倒是讓人左右為難了。
卻見這時,紅衣女子面罩寒霜走上前來,冷眸如電,掃視眾考生。
“細柳劍,長三尺一寸,近身一丈,生死有命。不服者,皆可問劍。”
一丈紅聲音不大,生死大事在她口中,卻好像喝涼水一般隨意。
通緝榜上前十的人物,盡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丈紅手中的細柳劍,眨眼判生死,又被稱為眨眼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