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歲半的孩子,當孃的也不想的,但不得不狠下心,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如何得了。
自己人無所謂,但外人可不會因為這些而寬宏大量,只會覺得孩子這樣,父母肯定也是這樣的人,從孩子身上反射父母的為人。
孩子送回去後,她一度以為他們會大吵大鬧著要回來,沒想到三天過去了,沒有信傳來,十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信傳來,半個月後,她親自回去看了一眼,簡直有點不敢相信,那兩個乖巧聽話的真的是那兩個皮猴子,該不是被人給串改了吧。
但事實就是如此,在王遷的手底下,兩個人愣是沒有叫苦連天,好似還非常的享受。
金沫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亦或者,她心軟,面對孩子的時候,總是縱著他們,讓他們越發的膽大,才會那麼的‘為非作歹’。
見他們跟著王遷學的好好地,金沫便放心的離開了,之後,每隔一個月她回一趟鍾家村,回去看望孩子們。
在王遷的鎮壓下,兩個孩子變得懂事了,這讓她無比欣慰。
而更大的喜悅也將要來臨了,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在攻下姜國之後,勝利的隊伍拔營回京,接受最高等的獎賞,但是鍾大山這個主將沒有回去,而是讓賈副將帶了一封書信回去。
而這次戰爭結束,最值得讓人痛心的就是軍師和程三同時‘犧牲’了,這讓軍隊上下悲痛萬分,但人死不能復活,傷心過後,他們還要振作起來,去面對以後的人生,在心底暗暗祈禱,最好不要在有戰爭了。
與大部隊分開後,原本獨自一人的鐘大山身後,跟了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便是‘犧牲’了的楊鳴和程三。
這個時候,三個人快馬加鞭,朝著隴縣的方向奔走。
在他們進入禹州府之後,就會聽到很多人提到鍾氏什麼超市,什麼美食鋪,鍾氏披薩店等等,好多用鍾氏命名的鋪子。
聽這些名字都感覺怪怪的,程三是個嘴快的,“老大,聽這名字怎麼感覺好像是嫂子開的鋪子?”
鍾大山眉頭蹙起,隨即搖搖頭,“應該不會的,你嫂子不喜歡麻煩。”鍾大山早就忘記了,他離開之前跟金沫說的話,這個時候直接否認了。
“老二,你覺得呢?”程三看了眼老大,隨即問楊鳴。
“我看像。”
“行了,別扯了,還是趕緊趕路吧。”是與不是,回了家不就真相大白了,在這裡,他們也不知道一個結果啊。“駕~~”不等他們兩個,駕著阿白跑了。
程三和楊鳴對視一眼,揮了揮馬鞭,追了上去。
當鍾家村出現在自己視野範圍內時,鍾大山有些近鄉情怯了,騎馬的速度也不知不覺中降了下來。
鍾家村的改變一目瞭然,他離開的時候,很多房子還都是那些茅草房,如今卻是一棟棟的青磚瓦房,細數之下,竟然有三十多棟,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下馬牽著往村子裡走,路上都沒有遇上人,好似村裡的人都消失了一樣,怎麼看怎麼奇怪。
“老大,發生什麼事了?這變化也太大了吧。”程三感嘆的說道。
楊鳴雖然沒有開口,但眼裡的意思跟程三的差不多,眼底充滿了疑惑。
從村口一直到自家門口,鍾大山愣是沒有遇上一個人,看著沒什麼變化的自家大門,伸手敲響了大門。
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從裡面伸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小腦袋,兩人一個嘴角帶著微微的笑,一個冷冷冰冰的,四隻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們三人,“你們是誰?你們找誰?”
看到一模一樣的臉,鍾大山整個人傻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喂,問你們話呢,你們來幹嘛的?”小傢伙見鍾大山傻傻的看著他們發呆,不回答他們的問話,軟萌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我是~~我是你們的爹。”鍾大山一下子回過神,一臉不可置信,卻又激動的,結結巴巴的介紹著自己。
“爹?”兩個小傢伙動作一致的搖擺著腦袋,忽的,大叫一聲:“娘,你快來,有騙子冒充爹,你快來打壞人。”
娘說過爹爹去了很遠的地方,而且他們看過娘畫的爹爹的畫像,這個人根本不像,鬍子邋遢的,肯定是娘嘴裡說的人販子,專門抓孩子去賣的。
小傢伙的吼聲中氣十足,很快驚動了家裡的人,家裡人紛紛跑了出來。
鍾大山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不認自己,還說自己是騙子,那顆火熱又激動的心,霎時變得拔涼拔涼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子不認老子,天下還有誰比他更悲催的。
趕來的眾人在見到門口鬍子拉碴的人時,一時也沒有將他給認出來,還以為真的是他們少爺口中的騙子,拿起附近能拿的東西當成武器,將兩位少爺護在身後,一致對外。第六書吧
“你們想幹什麼?不知道這裡是鍾家,趕緊離開,不然,等我家夫人來了,有你們好受的。”帶頭的那個拿著棍子有些手鬥,但還是壯著膽子跟鍾大山他們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