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知道了前因後果的徐景,自然是惱怒非常。
“徐!麥!麥!”
哈士奇被這殺氣四溢的一聲嚇得身子一抖,半晌,才很是可憐兮兮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跑了過去。
“你這會兒來賣乖,怎麼剛才那麼作呢?”
徐景扯住了哈士奇的臉頰肉,不出意外的從哈士奇眼裡看到了滿滿的討好。
徐景也不是不想幹那一點非常輕鬆的活,只不過是哈士奇這種毫不猶豫賣掉他的感覺,讓他覺得略微不爽而已。
平時又是給吃,又是陪玩兒的,結果到頭來了還被狗子毫不猶豫的賣掉,這種狗子也是沒誰了。
徐景非常的痛心疾首:“我本來以為我只是養了一隻拆遷隊長而已,沒想到你還兼人販子的呀!拆遷隊長就勉強忍了,人販子的話,我要把你抽筋扒皮。”
哈士奇可憐兮兮地垂著腦袋,一副認真認錯的樣子。
然而徐景早就知道它的脾氣,這傢伙別看它現在在這認錯,其實是因為它心裡根本就沒有把這當回事兒。
之所以不像平時那樣嗷嗷叫著跟他對著吼,或者是直接對著他翻白眼,估計是現在不想跟他起衝突,打擾到了它老大的思考。
徐景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氣音,瞅了眼賣乖討饒的哈士奇,再扭頭看了看在那想事兒的周九,覺得有一些奇怪。
平時的時候這隻八哥呆在家裡面,雖然也是挺安靜的,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一副完全就是在思索的樣子。
這時候有什麼好思索的,難道是總結今天離家出走的經驗,方便下次在逃家嗎?
這麼想了以後,徐景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點一下。
徐景默默地湊近了在櫃子上面,對著思考著的週週九道:“烏鴉,不是我說你,你要是想幹什麼的話,直接跟我們說就行,你這麼偷偷摸摸的一隻鳥去幹的話,實在是太不厚道了,這也是我們幾個心臟好,心臟不好的話,就被你給嚇飛了。”
周九拍了拍翅膀,正想到關鍵處,就感覺自己耳邊有人在嘰嘰喳喳,不由得乾脆扭過了頭,還擺了擺身子,乾脆用尾羽對著徐景。
徐景:……抗拒從嚴。
徐景一下子就認真了,他本來也沒有說要多嚴肅的去批評周九,但是周九這態度,明顯就是有問題的。
一件不怎麼大的事兒,本來說開了就可以解決的,但是態度不行的話,就要嚴肅對待了。
徐景在地上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根棍子,然後拿起來戳了戳周九的背羽:“烏鴉,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有聽到嗎?”
本來之前的嘰嘰喳喳,就已經有點擾亂思維了,這下還好,直接上手來戳了。
怎麼可能還能繼續想得下去,周九有一些惱火地轉過來看著搗亂的徐景。
徐景不知道怎麼的,本來自己才是理直氣壯的那一方,對上了周九的眼神以後,莫名間就有一點慌。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想跟你講道理嗎?”
“講完了嗎?”
周九拍了拍翅膀,冷冷淡淡。
徐景不由自主了地抱緊了哈士奇的狗頭,點了點頭道:“講完了。”
雖然實際上他還只不過剛起了個頭。
說完了以後,徐景才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個兒就跟古時候上朝的時候,面對了一個冷臉皇帝的小官員一樣。
剛剛看著周九轉過來,就跟皇帝說了個有事起奏一樣的興奮。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周大皇帝就冷著臉,繼續說了一個無事退朝,一下子就把他所有的積極性就給打壓下去了。
徐景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知道封建王朝是怎麼給整滅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