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無聊的在周邊轉了兩轉,轉著轉著,一根粗大的樹幹就擋住了它的去路。
哈士奇抬頭瞅了瞅,這棵樹看上去還挺大的,看上去禁得住狗哥踹兩腳出出氣。
它可不敢隨便踹樹,以前它在家裡面的時候,記得有一次去花園裡面玩,不小心踹到了一棵新栽的小樹,可是被訓了好久。
這回……
踹一棵大樹總沒事兒了吧?
總不可能狗哥力大無窮成這樣,能夠一爪把這顆大樹也給踹翻吧。
哈士奇後退了一步,衝上去兩隻前爪就往樹上面一推,推了就算了,還拿出大清早喊徐景起床的本事,在上面還可勁兒踩了幾腳。
解氣!
只是為啥爺爺又開始這麼兇唧唧地叫狗哥的名字?
哈士奇不解又歡脫地扭頭看過去,正巧看到友軍一臉來不及逃竄的驚恐。
就像是沉寂太久的狂獸,終於被開啟了籠子。
哈士奇蹬上樹幹的那一刻,樹冠上的雪層就有了動靜。
隨著它的踩踏,雪層更是猶如一百隻脫繩兒的哈士奇,氣勢洶洶直撲下來。
正對著雪層滑落的坡度的一鳥幾人幾狗,甚至都來不及跑,人只能迅速護住腦袋弓背承受這撲面而來的雪崩。
狗子趕緊壓低身子靠近身邊的人。
周九忙不迭地往帽子裡鑽,剛鑽進來一坨雪就懟進了帽子裡,把周九給埋了個結結實實。
清理了樹冠上厚厚積雪的松樹,神清氣爽地伸展著枝椏,一時半會兒的,免去了被截肢的危險。
徒留樹底下踹了一腳樹的哈士奇目瞪狗呆:……
犬大佬們抖了抖身子,抖落了一身的積雪。
小郭趕緊直立起來,拍拍身上的雪花。
就給徐老清理身上的積雪。
積雪砸在身上倒沒有多冷,只不過積少成多,這麼一大坨積雪砸下來,活像打雪仗的時候被一個班的小崽子圍攻過一場,說不疼那才是假的。
徐老深呼吸,看向了待樹下一點兒也沒有被波及到的哈士奇。
“你過來我不打你。”
哈士奇:……
“真的不打你。”
哈士奇:……你發誓。
“我發誓這回真的不打你。”
不管有多麼的不情願,事已至此,也沒辦法逃避了。
哈士奇低頭蹭了蹭爪子,耷拉著腦袋就過去了。
然後就被上了一課。
論男人的誓言有多麼的不堪一擊。
哈士奇被摁在雪地裡摩擦了一頓,然後被帶到了一棵松樹下,特地找了個對著松樹樹冠坡度的位置懟著。
兩人倆狗一起踹樹,反正最後哈士奇是自個兒刨了個洞,從雪地裡鑽出來的。
鬧騰了一頓,徐老的氣也消了,消完了才發現之前讓他發現危險的周九,似乎是一直沒有露面。
這於情於理都不合,要是按照周九的脾氣,讓他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把哈士奇給揪一頓,怎麼著也不會罷休。
然而剛才他們整治哈士奇的時候,從頭到尾周九都沒有出現。
徐老皺眉,心裡有點兒緊張。
剛剛積雪落下來的時候,大家都是各顧各的,的確也沒有注意周九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萬一剛才那鳥兒是受了驚飛遠了,這會兒找不到地方回來,那也是有可能的。